然后,他整个人就倒在地上。
阿瑜不知道陈锦鲲是怎么了,印象中他好像没有什么隐疾,刚刚来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怎么一下子变成这样?
她仔细检查一下陈锦鲲的身体,发现他身体烫得厉害,嘴唇竟然有些发紫。
刚才看到他时,他还很正常,一下子变得这样虚弱,一定是有原因的。
阿瑜间猛然间想起,刚才走在山坡上的野草丛时,陈锦鲲的身体好像一颤。这野外杂草丛生,常常有蛇出没,会不会他是被蛇咬了?
阿瑜这样一想,马上就脱下陈锦鲲脚上的鞋袜,仔细检查起来。
果然,在他右脚的脚踝上有两个小小的伤口,看起来不起眼,但旁边却红肿一片,极有可能是毒蛇的牙印。
阿瑜心中一颤,陈锦鲲为了救自己,居然被蛇咬也不吭一声,就这样背着自己走了那样多的路。
听别人提到过,如果被蛇咬过后,身体尽量不要动,减少运动可以阻止血液流动,也可以减少蛇的毒液在身体里面蔓延。
他竟然这个样子走了这样多的路,毒液说不定已经蔓延到其他的部位,所以陈锦鲲才会一下子变成这样。
阿瑜忍不住眼圈红起来,带着哭腔对陈锦鲲说:“阿鲲,你怎么这样傻?”
可陈锦鲲人已经躺在地上,意识渐渐昏迷,即便听到了阿瑜的话,也无法回答。
这时候,那辆马车已经行驶到两人面前,赶车的是个三十好几的中年人,看见一男一女就这样一躺一坐的堵在山路上有些好奇。
“我说,你们这杵在路上干什么?”
“大哥,帮帮我们吧。我朋友被蛇咬了,我的脚又受了伤,走不了太远。能不能用你的马车捎我们一程,我们家就住在渝县。”
那人有些为难,犹豫着说:“其实我也要去渝县,送你们一程也不是不行,只是我这一车都是别人的货物,实在是没有地方再坐得下你们。”
“挤一挤总会有的,大不了你不用管我,先把我朋友送到渝县的叫花街,好不好?”
“叫花街?你们家住在叫花街?”那人不解的问。
阿瑜点点头,“实不相瞒,我们就是叫花街的商户,因为采办货物才在路上遇险。”
阿瑜暂时不想向对方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还不确定对方的为人,就公开自己是叫花街的东家,万一对方起了歹心又该如何?所以,她只是自称是叫花街的商户,一来没有撒谎,二来也希望叫花街的名头能给自己带来一点幸运。
果然,一听到对方是叫花街的商户,马车夫脸上马上露出愉悦的表情:“原来你是叫花街的人,怎么不早说?叫花街的演出我看过,真的很好看,而且还不收钱。像我们这种穷人老百姓,还真的没有碰上过这样好的商户。快上车吧,把车上的两捆药材丢到我前面来,把后面两个缸子挪一挪,看看能不能腾出地方。”
对方这样一说,阿瑜果真和马车夫把车后挤出来一点空间,刚才可以放下陈锦鲲的身体。只是这样一来,阿瑜挤到车后就不能轻易动弹。
“姑娘,地方小,你多担待。”
“没事,只要能容得下我朋友就好,我就是这样挤着,也能回去。”
这马车后面装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里面散发着各式药材古怪的味道,但阿瑜并不觉得辛苦。在这荒郊野外能够遇上马车已属幸运,而对方愿意免费载自己和陈锦鲲更是幸运,这还要多亏自己对叫花街的经营,才有这样的善报。
那马车夫扬一扬手中的长鞭,马车便在山路上奔驰起来。
路上有些颠簸,阿瑜倒是不觉得辛苦,可是却很担心陈锦鲲。他被毒蛇咬伤,要是不快一点医治,只怕会有性命危险。
危难之时,阿瑜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到的急救知识,如果被蛇咬应该怎样做。
她挪挪身子,弯下腰来,靠近陈锦鲲脚部的伤口,轻轻的吮吸一口。
虽然现在这样做有些晚,但总好过什么也不做,希望自己能把陈锦鲲的蛇毒吸出来一些,为他的救治多赢取一点时间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