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察眼观色的本领,也是做生意的基本。投其所好,猜中顾客的心思,也是阿瑜能在职场混得风生水起的本事。
这边阿瑜在审人,那边却有人闷闷不乐。
司徒玉在听到阿瑜的逐客令之后,心情郁闷的走过两条街,然后走到街口的一辆银色的马车旁。
车夫黑卒见司徒玉走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和脚上的泥土,生怕主子看出端倪。
司徒玉闷声不响的走过来,一张好看的脸像是被冻僵,负着手满脸写着“不高兴”三个字。
“主子,今天见阿瑜姑娘不顺利吗?”黑卒沉声问道。
司徒玉白了对方一眼,“少跟我装蒜,刚才你不是偷偷躲在巷子外的树上全看见了吗?”
黑卒面上一顿,有一种被主子戳穿后的淡淡忧伤,他故意茬开话题:“主子,按理说阿瑜姑娘挺通情达理的,今天怎么会一反常态,是不是主子你的身份被阿瑜姑娘拆穿了?”
司徒玉不吭声,眉头一皱,两只眼睛陷入沉思状,整个人像一座玉雕般立在那里。
跟阿瑜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当初那个淳朴可爱的少女怎么会这样疏远自己?好像是上一回跟她表白之后,这是第一次见她,难道……
司徒玉沉思片刻,嘴角忽然微微翘起,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稳稳的走上马车,吩咐黑卒:“走!”
黑卒见状,有些奇怪,主子自从跟阿瑜姑娘认识,怎么越来越喜怒无常?
黑卒不明白司徒玉的心事,司徒玉却想得明白:若真是如此,他还非要再见阿瑜一面,跟她说个清楚。
这个机灵狡猾的丫头,真是越看越合自己的心意,她越是拒绝自己,越是激起自己的好胜心,非要把这个聪明伶俐,又能赚钱的丫头死死的攥在手心。
司徒玉在惦记着阿瑜,陈锦鲲同样在记挂着阿瑜。
大清早的,就听别人说陈兮瑜浓妆艳抹、盛装装扮的出了门。
他起初还半信半疑,直到成衣铺、胭脂铺,还有首饰店都送了货物过来,他才相信传言竟是真的,心里莫名打起鼔来。
他喜欢的那个阿瑜如何会这样?莫不是今天出门要做什么奇怪的事?
陈锦鲲想来想去,越想越不对劲,纵使阿瑜再会赚钱,也一向是勤俭持家,没见过她奢侈铺张过。
有问题,越想越有问题。
胸中满是担心的陈锦鲲正打算出门找阿瑜,却被陈贵夫妇拦下,自己的儿子蛇毒才刚刚好,可不想看着宝贝儿子再受伤。
“爹、娘,我的伤已经彻底好了。我只是去找找阿瑜就回来,去不了太远。”陈锦鲲仍旧执拗的吵着要出门。
陈贵却威严的摆摆手,“不成不成,你这伤势刚刚好,大夫说了要静心休养。再说了,阿瑜可比你机灵,她出门出不了大事。倒是你,书呆子一个,鬼知道又会遇上什么事。”
“爹,你拦得了我一时,总拦不了我一世,我终归是要出门回书院的。就让我去找一找阿瑜吧,她穿成那个样子走在外面,我不放心啊。”
“你怎么不放心啊?”陈锦鲲的话音未落,一个脆生生的女音已经飘入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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