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先恭恭敬敬的向司徒玉施一礼:“公子如此厚礼,阿瑜万万不敢收下!”
司徒玉坐在马车上,目光缓缓的移过来,看着眼前处事稳重且老道的少女,嘴角勾起个弧度,充满玩味的轻轻一笑。
声音略带磁性的问道:“哦?有什么不敢的?若是当作我送给你的聘礼,如何?”
阿瑜一愣,没想到三个月不见,貌似这司徒玉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她转而抬起头来,迎上司徒玉充满玩味的目光,轻轻一笑:“公子是拿我取笑吗?阿瑜已经是陈家的媳妇,虽没有过门,但从小在陈家长大,早就把自己当成陈家的人。公子说出此话,岂不是要让阿瑜故意难堪?”
“好一幅伶牙俐齿,好一个玲珑的姑娘!”
话音一落,车厢里玉树临风的男子款款走下马车,一身华丽的白袍掩盖不住他身上的贵族气质,一看便是人中龙凤般的男子。
可是,这样的男人初次见面或许还能吸引阿瑜的眼球,但在得知对方的身份,以及天天忙于自己的事业之后,这样的男子也失去了对自己往日的吸引力。
前一世里,阿瑜可没少见过那些颜值高、家境好,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在那些人虚幻的表象之下,是埋藏得很深的缺点,而阿瑜可不想成为这种男人手中的玩物。
“公子什么意思?阿瑜听不明白。”
“你虽跟陈家有婚约,但那只是你被陈家收养后报恩的行为,一没有你父母之命,二没有媒妁之言,三没有拜堂成亲,你这算是哪门子陈家的儿媳妇?”司徒玉轻蔑的数落着。
阿瑜在心里面默默的朝对方翻了一个白眼,接着说:“我虽没有过门,但也是陈家的未来儿媳。”
“既是未来的,那就不确定。既然是不确定的事情,又如何能作数?你有惊世之才,我有显赫的身世,你跟我才是世间难得的良配。难不成你到现在还没有察觉我的身份?”他细长的眼眸一瞬未瞬的看向阿瑜,想从眼前少女那双漆黑深遂的眼眸里看出几分她的心思。
司徒玉早就猜到,阿瑜应该是猜出他的身份。也怪他弄巧成拙,第二回见阿瑜时,阿瑜抱怨自己没有对她以诚相待,便告诉他自己的名字,本想自己的身份能够让阿瑜更加垂青,却没想到反倒引起阿瑜的反感。
“公子真是高看阿瑜了,阿瑜可没有什么惊世之才,只不过是做着几家小买卖,普通的生意人而已。公子绝非凡品,阿瑜早就看出来,但阿瑜谢过公子的厚爱,绝对不敢高攀,望公子收回这重礼,阿瑜不敢接受。”
阿瑜心里面腹诽着,当初我是小山村里不起眼的村姑时,你咋不送我这么重的厚礼?现在看我做起了两条街的生意,见我能赚钱,便想让我成为你的女人,这算盘也打得太响了,可惜我阿瑜偏偏不吃这一套。
你有财有貌,有显赫的家世,那是你的事,我陈兮瑜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你又何必拒人以千里之外?你既然猜出我的身份,难道觉得我还不如那个在鱼龙书院的陈锦鲲吗?”司徒玉的微微胸口起伏着,声音有些愠怒,他是第一回在女人的手上吃鳖。
“论身份和家世,阿鲲确实不如公子。但正是因为这样,阿瑜才不敢靠的公子太近,只有阿鲲这样平凡的男子,才是阿瑜将来的归宿。”
一听阿瑜这话,司徒玉胸口的怒气稍微减少不少。
“阿瑜,我知道你不是寻常的女子,只有像我这样的男子才配得上你。我保证,只要你将来从了我,我一定能够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绝对比做陈家的媳妇强。”司徒玉不由的向阿瑜许下承诺。
阿瑜在心里面冷冷的一笑,迎上对方期待的目光,笑着说:“阿瑜知道公子能够给阿瑜陈家给不了的生活,但阿瑜不想做一只笼子里的金丝雀,只想做个自由自在的野麻雀。”
司徒玉一愣,没想到阿瑜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若是京城其他的女子在听到自己刚刚那席话时,一定会欢喜的靠拢自己,而阿瑜却恰恰相反,却只想离自己越来越远。
“阿瑜从小的志向,就是自己能够多赚钱,让自己、让陈家过上更好的生活。阿瑜只想将来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一生一世一双人,哪怕是过着普普通通的生活,也好过做笼子里的金丝鸟,天天看着别的女人跟自己分享丈夫。”
这样的思想搁在现代没有什么,可搁在那样一个封建社会的世界,就有点太另类。在这个世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像陈贵这样一辈子只娶一个媳妇的男人还是很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