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衷咬牙哆嗦了一阵,很快又平静下来,松开了手,“不准跟任何人提起此事。”
“是。”
“羊献容可曾找到?”司马衷拍了拍手问。
司马遹心中大痛,“不曾,儿臣还在让人找,一定可以找到她,她一定没有死!”
反复强调这一点,不是真的有信心,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罢了。
司马衷回头看他一眼,“她真的愿意服侍本宫?”
“……是,她愿意。”司马遹木然答。
司马衷没再多问。
回了东宫时,贾南风正倚在榻上歇息,脸色红润,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司马衷只看了她一眼,即往内室去。
贾南风上前挡下他,轻抚他的脸,“一大早就出去,虽是夏日,晨风也凉,该多披件衣服。”
多么贤惠的女人。
司马衷面无表情,“知道了,你有心了。”
贾南风露出娇嗔的表情,“殿下与妾身是夫妻,妾身关心殿下,不是应该的吗?”
“是,应该的。”司马衷扯扯嘴角,进了内室。
贾南风眼里闪过凶狠的光。
太子一向不喜她,倒也算了,可司马遹越是长大,与她越是心生嫌隙,得想个法子,牢牢控制住司马遹才行。
——
休养了半月之后,羊献容的胳膊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不必再吊着,不但能自己照顾自己,还能帮着胡氏做些简单的活儿,终于不用再吃闲饭,她心里也舒坦了些。
胡氏虽然没有开医馆,可每天到她这里来看病的人也不少,羊献容就帮着包药,扶一扶老人,到河边洗一些纱布什么的,日子过很充实。
“容姑娘,你别忙了,”刘曜端着一盆纱布过来,“放着我洗吧,你胳膊才好一点,别又弄伤了。”
羊献容回头笑他,“你放着我洗吧,你是男人,怎么能做这些事。”
说罢自己又红了脸。
她不该跟他开这样的玩笑,可经过这半个月的相处,她对他早已没有了一开始的拘谨,仿佛早就相识了一样。
“平常都是我洗的,习惯了。”刘曜也不在乎,将脏了的纱布泡进水里,用手揉搓。
河对岸忽然有石头扔进来,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两人的衣服。
羊献容惊了一下,一个后仰,摔坐在地。
“容姑娘!”刘曜忙扶起她,对河那边的人拧起眉来,“四弟,你这是做什么?”
羊献容定定神,抬头看去。
那身材纤瘦却高大,看上去有些腼腆的,正是刘曜的堂哥刘和,另一个身材粗壮,带着些轻佻的,是四弟刘聪,十四、五岁模样,不大正经的样子。
“堂哥,你又洗这些了?娘们儿做的事,何用你做,走,跟我们打猎去!”刘聪嘻笑着说一句,忽地看到羊献容,惊道,“这女人是……”
目光中露出贪婪和占有欲来。
小小年纪,在女色方面,倒是真有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