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些心思通透的,知道越是如此,容贵嫔得到的恩宠和补偿反而越多,所谓“吃亏是福”,便是此意。
谢婕妤被悄然送往金墉城,甚至没有引起后宫太大的涟漪,此事就算是过去了,而最大的改变,就是司马遹在贾南风面前,再没有了任何顾忌,再也不必受她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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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玄之才下了早朝,就被韩青请到了常宁殿。
“父亲,我有一事问你,你要与我说实话。”羊献容也不绕弯子,直接问话,脸色很冷。
“什么事这样要紧?”羊玄之接着道,“我问你,谢婕妤之事,是不是你在皇上面前说了话?”
在此事上,他原本是有私心的。
女儿得宠,于他而言是天大的好事,若女儿生下皇子,说不定将来还有机会被立为太子,他的地位,必将扶摇直上。
故谢婕妤一出事,他很是高兴,太子必受牵连,说不定还会被废,外孙被立为太子的机会就更大。
结果没等他高兴多久,此事就云淡风轻般结束了,思来想去,也就唯有女儿的话,皇上会听。
偏偏是自己人,坏了他的好事,他正气不过,要找女儿理论呢。
“皇上自有决断,又岂是我三言两语所能改变,”羊献容摆手,“父亲不要岔开话题,我且问你,我进宫那天,曾有人向父皇传话,说是王爷手下送来消息,刘曜被截杀,掉下悬崖,死于非命,是吗?”
羊玄之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接着恍然,“你听到了?”
仔细想想,当日阿容的反应的确不同寻常,却原来……
啊,既然如此,阿容为何还要进宫?她不是应该拼死拼活,都要去寻刘曜的吗?
还是说……
“对,我是听到了,你老实告诉我,让人截杀刘曜的,是不是赵王?”羊献容咬紧了牙。
从司马遹否认让人截杀刘曜到现在,时间虽不长,她却想了很多。
知道她跟刘曜之间关系的,除了司马遹,就是父亲和孙秀。
而孙秀效忠的,是赵王。
孙秀一力赞成她进宫,肯定也是赵王授意,否则依父亲之前跟孙秀的关系,他没必要这样热心她进宫之事。
至于赵王的用意,很可能是想通过她,进而好掌控皇上,只不过如今杨氏专权,赵王还没得到这样的机会。
所以思来想去,赵王必然就是要杀刘曜之人,怪只怪她当初没有听仔细,就想当然以为,司马遹才是害死刘曜的凶手,误会了他那么久。
“这……”羊玄之犹豫,试图否认,“哪有这样的事,没有人要杀刘曜,是你听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