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臣多嘴,殿下还是与汝南王商议的好,”刘曜提议道,“汝南王如今辅政,又刚直不阿,还是殿下的太祖父,一直很疼殿下,会帮殿下的。”
司马遹笑着拍拍他肩膀,“说的不错,你倒很清楚形势。”说罢又敛了笑容,“本宫此时的确不宜去打扰父皇,他才吐了血,龙体不安,要好生静养。”
刘曜一愣,“皇上吐血?这……”
“噤声,”司马遹打个手势,“此事不宜被外人知道,否则必起动荡,”说罢又白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当殿索要阿容,父皇因为此事有了心结,怕失去阿容,要封阿容为右皇后——”
“什么?这绝不可以!”刘曜脸色大变,“这怎么行,容儿要成了右皇后,那臣……”
“阿容当然也不肯答应,就是因为这样,触怒了父皇,父皇不舍得将阿容怎样,自己气的吐了血。”司马遹叹息一声,父皇对阿容的情意,超出所有人的预料,恐怕没那么容易放手。
刘曜显然也想到这一点,脸色很难看,“那……容儿现在如何了?”
“阿容没什么事,她现在有了身孕,需要好生静养,刘将军,本宫在想,是否暂缓让阿容出宫?”这想法是司马遹在得知羊献容有了身孕之后,才生出的。
万一起的波动太大,阿容会受不住,她的孩子会有危险。
刘曜攥紧了拳,“臣……”
他也担心容儿和孩子,可如果再等下去,他怕自己会发疯。
“此事就这样说定了,”司马遹不由分说挥了挥手,“本宫奉父皇之命,要清剿杨氏余孽,最近会不得空闲,明日杨芷母亲庞氏处斩,由你来监斩,去准备吧。”
“是。”刘曜只好行礼,退了出去。
容儿现在一定很难受,先去见见她再说。
自打太极殿上刘曜求羊献容不果之后,有关他的传言,就忽然多了起来。
人人都在议论,说是他恃宠而骄,居然忘想染指容贵嫔,皇上没问他的罪,还升了他的官,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怎会将最宠爱的容贵嫔赏他。
对这些,刘曜自是当作没有听见,可当他去到常宁殿时,却被侍卫给挡下,“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得进入!”
司马衷从昏迷中醒来,身体虽极为不适,还是下了此诏令,为的就是防着刘曜私下里去见羊献容。
“本将军是奉殿下之命,前来探望贵嫔娘娘。”刘曜随口扯个谎。
“刘将军恕罪,皇上有令,属下不敢不从。”侍卫仍是不让。
刘曜怒气顿生,才要硬闯,韩青走了出来,他顿时喜道,“韩青!”
韩青脸色冰冷,过来道,“刘将军切勿意气用事,娘娘需要静养,最忌打扰,还请刘将军回禀太子殿下,娘娘谢殿下好意,刘将军请。”
说罢在侍卫看不见的角度,塞给刘曜一封信。
刘曜会意,按捺下心头冲动,“如此,那本将军就回禀太子殿下一声,请贵嫔娘娘多多保重。”
“刘将军请。”
刘曜转身大步离开,寻了个僻静处,迫不及待将信拆了,急急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