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赶紧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发脾气,欢如别怕,我这就做木马。”
说罢坐下,拿起小锤子,叮叮当当砸起来。
羊献容回头看一眼孙秋华,“表姐,你快点走吧,欢如不高兴你在这里,永明哥也不高兴。”
孙秋华气的脸通红,“这是我家,凭什么叫我走?要走也是你们走!你们一个一个吃闲饭的,凭什么留下来?”
羊献容并不知具中详情,被她噎的说不出话,眼看就要哭出来。
“没事的,容儿,别听她胡说,”刘曜抬眸,森然道,“杨夫人说话不要太难听,容儿和欢如虽留在孙府,可一切吃穿用度,都由羊府与皇宫所出,容儿身边所用之人,也都非孙家之人,不过是暂借孙家一住,羊大人也给孙家送上了厚礼,容儿哪里吃你孙家的闲饭了?”
“你……”孙秋华哑口无言,气的狠瞪他一眼,转身跑掉了。
刘曜冷笑一声,“欢如,等着,很快就做好了。”
“好!”司马欢如兴奋地眼睛放亮光,迫不及待想要骑木马了。
羊献容摸摸她的头,陪她一起等。
木马做好后,司马欢如高兴地坐上去,前摇后晃,咯咯直笑,坐上去就不肯下来了。
羊献容一直陪着她,还上去坐了坐,也一直在笑,绝美的脸仿佛盛开的花朵,惹人注目。
刘曜自是心满意足,但愿这样的日子,永远不要改变才好。
然而他却必须回晋阳了,出来半个月了,也没给家里送信儿,母亲肯定是要着急的,还有伯父那里,也要有个交代。
他一直在想着,有个什么理由能继续留在孙府,或者能留在邺城也好,可伯父那里怎么办,母亲怎么办?
若把母亲和儿子刘俭接来同住,卜英娥兄妹俩就必然要一起来,他们一家就又离开了伯父,不能帮伯父做事,他心中总是过意不去。
不过不管怎样,他都要先回晋阳一趟,再做打算。
“你要走?”羊献容正喂司马欢如吃饭,听这话顿时就愣了,“为、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们了?”
“不是,”刘曜忙解释,“我有事情要回晋阳一趟,很快回来。”
“很快是多快!”羊献容顾不上喂女儿,急急道,“你走了就不回来了是不是?你不喜欢我们了,因为我是疯子,我是傻子,我讨人厌,我……”
她虽不知道什么是疯子傻子,可听底下的人议论的多了,她知道自己与旁人不一样。
疯子会打人骂人,还有可能杀人,疯子很可怕,没有人会喜欢疯子。
可是永明哥不一样,他喜欢她,陪着她,哄她开心,还会给女儿做种好玩的东西,只有他喜欢疯子,所以除了他,她不会再相信旁的人。
可是他却要走了,原来他也厌烦了。
“不是!不是!”刘曜心如刀割,用力抱住她,颤声道,“容儿,你在胡说什么!你不是疯子,不是傻子,你是我的容儿,永远都是我的容儿,我怎么会讨厌你,我只要永远陪着你和欢如,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
“叔叔,不要走!”司马欢如哭起来,用力拽他衣角,“我不要你走,我要放风筝,我要骑木马,呜……”
“欢如乖,叔叔不会不要你们,”刘曜一手抱羊献容,一手摸她头,爱怜地道,“叔叔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回来的!”
“不要,不要……”司马欢如只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