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在他怀里仰头,可怜兮兮地道,“你去哪,我跟你去,我不要你走,不要!”
刘曜眼眸一亮,对啊,把容儿带回去晋阳不就好了?
转念一想,这绝不可能,孙家怎么会让他一个下人带走容儿,且皇上必然会不时让人来问信儿,若知道是他带走了容儿,后果不堪设想。
“容儿,我只离开几天,很快回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是不会骗你的。”
羊献容眨眨眼,眼泪大颗滚落,“真的吗?你真的会回来吗?”
刘曜举起手,“我发誓,我若不回来,就不得好死。”
“不要不要,我不要你死,我要你活着!”羊献容捂住他的嘴,“你死了,我怎么办!”
“好,咱们都要好好活着!”
“嗯……”
司马欢如直哭,刘曜答应了她好多事,给她带好吃的,带玩具,带一只小猫,总算把她哄住,等他回来。
安抚好母女俩,刘曜交代其他侍卫和霖儿茹儿,千万照顾好羊献容母女俩,这才启程回晋阳。
因他是太子留下的人,不必听命于孙家,故他也没有知会孙伯旗,独自上路。
才离开邺城没多久,他就强烈地思念起羊献容来,恨不能立刻掉头回去!
因归心似箭,一路上他也没怎么歇息,几天后,回了晋阳。
“永明,你总算回来了!”胡氏一见他的面,就长长松一口气,道,“大哥一天让人来问几趟,你回来没有,想是有要紧的事,你快去吧。”
儿子才回来,一看就累的够呛,应该好好歇息,可大哥那边事情也紧急,不能再耽搁了。
“伯父找我?”刘曜一惊,该不会是四弟去洛阳换回二弟的事,出问题了吧?“什么事?”
“我也不知,你去一趟就知道了。”
“好,那我先去了,娘你没事吧?”刘曜边往外走边问。
离家十几天,没能在母亲跟前尽孝,是他的不对。
“我好的很,你快去吧,回来再说。”胡氏向外撵他。
“好。”
刘曜撒腿就跑,到刘渊家中时,喘的很厉害,“伯、伯父……”
“永明,你回来了?”刘渊也是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回来就好,你这一去时间可不短,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让伯父担心了,”刘曜狠喘几声,“伯父,我娘说,你找我有要紧事?我也有事情要对伯父说,伯父先说吧。”
先等伯父说完了事情,他再说如何能留在邺城照顾容儿。
“是很要紧,”刘渊表情变的凝重,“去年起,并州各地发生大饥荒,为度过难关,各地官府抓捕了大量匈奴人,贩卖到邺城去,对他们非打即骂,像牲口一样对待,简直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