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要不要提醒皇上,提防豫章王?
可惜没有证据,皇上或许不会相信,还当她是挑拨离间,又该如何是好?
“你也是一时糊涂,朕明白你为了道文之心,”司马衷咳了几声,声音有些哑,“你到底是朕的长子,又是太子,朕怎能弃你于不顾,你且去金墉城好好思过,过些日子,朕自会让人接你回宫。”
司马遹哽咽道,“谢父皇,儿臣……”竟是说不出话。
“皇兄就不打算问清楚太子谋反之事?”司马炽见司马衷只字不提那件事,忍不住道,“那谋反书的确是太子所写,皇兄就不怕,太子当真有心谋反吗?”
司马遹猛地看过来,眼神已冰冷,“炽皇叔此话何意?当时早朝,炽皇叔并不在太极殿,没有见过那谋反书,如何知道是本宫所写?”
司马炽虽已封王,却因年幼,故不必上早朝。
羊献容暗暗冷笑,豫章王这回可是弄巧成拙了。
司马炽果然脸色大变,有明显的心虚,“我……我是听别人说的,那谋反书的字迹与太子字迹一般无二,所以……”
“丰度,你怎能听信他人之人,”司马衷皱眉,有些不悦,“朕看过那谋反书,字迹的确像出自熙祖之手,然而这世上并不乏擅长模仿他人笔迹者,仅凭一封信就认定熙祖之罪,太过武断。你听旁人如此说,就认定熙祖要谋反,你是向着外人,还是向着熙祖?”
话虽如此,他却并不怎样愤怒,想来是以为,司马炽并非有意害司马遹,而是因为年幼,所以容易相信他人之言吧。
司马炽还待再说,可看到司马遹目光中的敌意,登时觉得自己有些心急了,忙道,“皇兄息怒,臣弟并无他意,是担心、担心太子谋反之事没有查个明白,还会有人利用此事,无中生有,万一再牵连到太子,也是不好。”
司马衷满意地点头,“不错,丰度,你长大了,想的很深远,此事朕会继续让人追查,究竟是谁冤枉了熙祖,若是查出来,绝不轻饶!”
司马炽暗暗忍下,装出乖巧的样子,“是,皇兄英明。”
司马遹对父皇,则是真的感激万分,“谢父皇,儿臣的确是冤枉的……”
司马衷正色道,“虽说此事疑点甚多,朕也相信你无辜,然而你行事终究有不够谨慎之处,才给了旁人可乘之机,朕罚你去金墉城,也是为了此事静思己过,将来万不可再行差踏错,你可明白?”
“是,儿臣明白!”司马遹又要跪下,却被司马衷阻止,他也不再坚持,“儿臣日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再犯。”
司马衷欣慰点头,“如此甚好。”
羊献容笑道,“太子殿下有仁者之风,总不愿将人往坏处想,才会着人算计,日后行事加倍小心,也就是了。”
司马衷点了点头,“这一点熙祖随了朕,总不对人设防,容易吃亏。”
“皇上是仁君,将来太子殿下也定会随了皇上,这是好事,”羊献容故意道,“大晋百姓需要的,就是仁慈宽容的皇上,皇上是百姓的好皇上,皇上有太子殿下这样仁慈的儿子,更是大晋百姓之福。”
司马炽恨不能将她按倒,狠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