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我不会的,娘。”刘曜赧然,忽地想起一事,“对了,娘,怎么没见二弟,他留在隰城了?”
原本石勒是在隰城跟着刘渊的,也很能干,很得刘渊赏识,不过自从刘渊上次受部下连累被免官,刘曜就没再见到他。
胡氏道,“我听大哥说了,上次他被免官时,石勒就与他拜别,离开了隰城。”
“离开了?”刘曜大为意外,“那他去了哪里?”
“我也不清楚,或许是去找他娘了吧。”
石勒一直没放弃寻找他的母亲,愿意跟着刘渊,除了想要干一番大事外,也是想借助匈奴各部寻找母亲。
结果刘渊被免官,不能指挥匈奴部,石勒许是觉得他依靠不上,所以一个人离开,去寻找母亲。
他想不到的是,没过多久,刘渊就在成都王举荐下,恢复了官职。
他的性子就是这样,极为急躁,做任何事情,都要立刻看到效果,耐性太差,所以才会错过很多事。
“原来是这样,希望他早日找到他的母亲。”既如此,人各有志,刘曜也不再多说。
他们母子不知道的是,石勒在离开隰城后,寻找母亲途中,机缘巧合之下,遇上了一帮志同道合的兄弟,组成了一支十八人的小队伍,号称“十八骑”,对抗朝廷对匈奴的打压欺凌,慢慢有了些名声,他在这十八人中,还颇有威望呢。
晚饭时候,卜英娥没有出来吃,卜泰解释说她有些不舒服,要多躺一会,把饭给她端进屋里。
刘曜听了胡氏的话,没有再与卜英娥争吵,由得她去。
夜深了,胡氏带着刘熙在主屋睡着,卜英娥在西厢房,刘曜在东厢房,卜泰则在后院。
刘俭已经大了,平时都是一个人在东西房的,现在刘曜回来,他们父子二人一个外间,一个里间,各自睡着。
少顷,卜英娥背着个小袍,蹑手蹑脚地到了外间,轻轻拍拍刘俭,小声叫,“义真,醒醒,义真?”
刘俭正睡的迷迷糊糊,睁眼看到一团黑影在自己床前,吓的张嘴就要叫。
“是我!”卜英娥赶紧捂住他的嘴,“别怕,是我。”
刘俭听出她的声音,惊魂未定,拿开她的手,“娘,你做什么?”
半夜三更不睡觉,这是要吓死他吗?
“别作声!”卜英娥轻声道,“快跟我走。”
“走?去哪?”刘俭冷的打个哆嗦,看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娘,你怎么了?”
如今已快到年下,刚下了一场大雪,天冷的厉害,尤其是晚上,更是冷风刺骨,大半夜的,娘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