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让王爷为难的,不瞒王爷,是皇上让我到浆洗房去做活,我怎能连累王爷。”羊献容苦笑,话虽说的好听,其实是在警告司马炽,司马伦还在盯着她,如果司马炽把她怎么样,定会跟司马伦起冲突。
司马炽果然愣了一下,“什么,皇上?你是说……”
“请王爷让人把门打开吧,”羊献容趁机又离他远一点,“若是我回去晚了,会挨骂的。”
“你就这么不愿见本王?”司马炽沉下脸,“就算皇上要你去浆洗房又如何,只要本王开口,皇上必会将你赏了本王,可你却总躲着本王,本王长得很吓人吗?”
羊献容越发心惊,他竟然有了这样的想法!难怪……
“知道本王为什么缠着你不放吗?”司马炽就爱看她这惊慌失措的样子,总比她冷冷淡淡地要强。
羊献容慢慢后退,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本王——”
“王爷!”羊献容几乎是失控地叫。
有些话如果真的说出来,会让双方都难堪。
“喜欢你。”司马炽却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或许一开始,他是因为她的气质神韵像极了他的母妃,他才对她有所触动,但是现在,他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喜欢她。
尽管她年纪大他很多,也生过孩子,还是太上皇后,可他就是喜欢她,控制不住地喜欢。
“王爷说笑了,我没有什么值得王爷喜欢的,玉姑姑还等着我回话,请开门好吗?”羊献容尽管震惊而愤怒,但仍是强迫自己冷静。
因如此情景之下,她但凡表现得稍稍激动些,都有可能激起司马炽的逆反心理,做出可怕的事来。
“还想躲?”司马炽果然彻底失去耐性,猛地逼上去,“羊献容,你是不是瞧不起本王?”
羊献容脸色已煞白,迅速后退,“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司马炽厉声吼,半步不让。
羊献容没退出多远,后背已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墙壁,痛地她差点叫出声来。
“退啊,你再退啊,本王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要退到墙里去。”司马炽诡异地笑着,一个大跨步跟过去,不待羊献容回过神,已伸双臂抵在羊献容身体两侧,将她固定在一个小小的空间之内。
“王爷何苦迫人太甚……”羊献容头脑一阵晕眩,几乎不能。
“本王就是迫你,怎样?”司马炽忽地掐住她的脖子,“羊献容,你不知好歹,本王不如现在就杀了你,给你个解脱!”
羊献容越来越喘不过气,眼前也是越来越模糊,痛苦地无法言喻。
然而当死亡突然间这样没有征兆地、快速地来临之时,她却想要笑,原来死这么容易,她之前的怕,现在想来真是可笑。
人死万事空,什么恩怨,什么情仇,全都跟着她一起见鬼去吧!
蓦地,喉咙间的重压陡然消失,司马炽已松开了手,恶狠狠地道,“你笑什么?”
看到她刚才痛苦的样子,他心里难受的厉害,居然下不去手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