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公公一听这话,就知道羊献容不肯出卖他,心中十分感动,道,“偷了玉姑姑的饭菜?”
“那倒没有,所以才邪门啊!”玉姑姑“啐”了一口。
曲公公装做不在意地道,“既然没偷玉姑姑的,你何必生气,由得她去。”
“那怎么行!”玉姑姑不满地道,“这里我说了算,不准偷吃,这是规矩!要是人人都像她们这样,我说句话,还有人听吗?”
“玉姑姑不是问不出吗?”曲公公压低了声音,“别忘了,那位到底是太上皇后,或许是有人在暗中接济呢?比如太上皇安排的人,或者其他亲王安排的人,玉姑姑若是定要问出个短长,将这背后的人给招惹出来了,只怕……”
玉姑姑登时出了一身冷汗,“你这一说倒提醒了我,莫不是太上皇见不得太上皇后受苦,所以让人偷偷给她送饭菜?”
曲公公见她上当,暗暗冷笑,点头道,“可不就是这个理儿?若不然,谁有这个胆,敢给浆洗房的罪女们送饭菜?”
玉姑姑琢磨一会,道,“你说的在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算了,那我就不问了。”
“玉姑姑是聪明人,”曲公公赞一句,又轻声道,“不过玉姑姑还是要警告她们一番,让她们以后偷吃注意点,别再让人抓到,要不然……”
“这个我自省得,曲公公放心吧。”
曲公公这才放了心,向羊献容微微点头,见那旁的饭菜抢的差不多了,这才提着桶离开。
他自是觉得为羊献容解决了一桩麻烦,却也没想到,昨晚之后,他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机会再送饭来了。
才走到门口,就见周公公急匆匆过来,他们彼此之间是认识的,曲公公忙往旁边让了让,“公公走的这样急,出什么事了吗?”
“与你无关,快走。”周公公因是跟在司马伦身边的,主子就要皇位不保,他哪有好日子过,心情更不会好。
曲公公知道一般只要他来,就是为了羊献容,心道不好,赶紧躲到一边看着。
果然,过不多时,羊献容就被带了出来,径直离去。
难道又是皇上召见?
曲公公心里泛着嘀咕,想着晚饭时候,再来打探打探。
“皇上要见本宫?”羊献容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宫里气氛很是压抑,看来诸王大军,快要兵临城下了。
她所料没错,此时诸王大军都已到了洛阳城附近,与朝廷军队朝廷着殊死搏斗,双方激战已一个多月,战况十分惨烈。
不过人人心知肚明,朝廷大军已经快要支撑不住,诸王攻破洛阳,是早晚的事。
周公公不冷不热地道,“太上皇后不必急,到了就知道了。”
羊献容听这话,也没心思计较他的态度,想着司马伦是不是知道情况紧急,要逼她做什么事,或者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了,要直接杀了她?
两人绕着皇宫走了大半圈,最后居然来到了弘训宫,她才被接回来时,住过的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