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想多了,”钱月姗才不信呢,“就算小茹出身大户,也必定是没落了,要不然哪能被转卖为奴?至于公主不公主的,根本不可能,皇上的公主都是养在皇宫里,根本不让出宫,就算出宫,也一大堆人跟着,哪像小茹这样,自己跑出来?”
钱温想了想,也觉得是这个理儿,“算了,不说这些,你以后对小茹好些,别动不动就又打又骂的,她如果真的出身大户人家,现在成了丫鬟,也够难受的了,做人不要太过分。”
钱月姗哼一声,“那怨得了谁?是她家没落了,又不是我造成的。”
钱温到底是疼女儿的,嗔怪地说了几句,也就没再多说。
司马欢如在厨房里默默哭了一会,打了水来,侍候着钱月姗洗漱,其间少不得又被骂了几句,她也忍了下来。
总有一天……
——
“容儿,吃些东西吧,”司马衷又在劝羊献容了,心疼的无以复加,“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因为思念女儿,羊献容整日以泪洗面,这一个多月以来,茶饭不思,觉也不好好睡,瘦的只剩一把骨头,比司马衷的身体还要弱。
“谢皇上,臣妾不想吃,皇上龙体刚刚好一些,不宜太劳累,回去歇着吧。”羊献容有气无力地道。
欢如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实在是太难受了。
司马衷叹息一声,忽又板起脸,“容儿,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你答应过朕什么?一定会好好照顾敬仁,教导敬仁,可是这些天,你看过他几次?跟他说过几句话?”
羊献容死灰般的眼睛里,总算有了点神采,但却是充满愧疚的,“臣妾惭愧,皇上……还是将敬仁托付给连贵人吧,她一定会……”
“容儿!”司马衷将碗重重一放,脸色都已发青,“你这话何意,难道是在交代身后事吗?欢如只是失踪,又不是出了事,你这样到底是要怎样?”
羊献容少见他对自己发这样的火,一时有些愣怔。
“你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会没命,到时候欢如回来,你让她怎么办?难道要让好守着你的尸……”司马衷到底对她狠不起来,话说一半,说不下去了。
羊献容流下泪来,“皇上,臣妾……臣妾糊涂……”
是啊,欢如终有一天会回来的,她若再这样下去,活不了几天,到时候欢如回来,知道她死了,能不伤心吗?
她太自私了,心胸太狭隘了,怎么就没多想一想?
“你还知道你糊涂?”司马衷见她想明白了,暗暗高兴,但还是继续骂,“欢如都比你懂事!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你见不到她,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臣妾一定会好好的!”羊献容用力擦泪,端过碗来吃粥,“臣妾一定要等欢如回来!”
司马衷哼一声,眼神却是狂喜的,早知如此,就该早骂骂她,她就会想明白了。
黎瑾也松了口气,“娘娘,属下多嘴,皇上已经派了人出去找公主,也向诸王发了密信,只要发现公主,定会立刻将公主送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