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属下有事禀报。”黎瑾从外头进来,眼神闪着异样的光。
司马欢如趴在榻上,把玩着一件玉如意,头也不抬,蔫蔫地道,“是不是有母后的消息?皇上肯放母后回来了?”
除了母后,其他的,她都没兴趣知道。
然而她更清楚,皇上不会放母后回来的,上次她说要去看母后,结果被皇上骂了,她怕再挨打,根本不敢再提。
平日里见不到母后,又没心思做别的,更没办法见到曹大哥,她真觉得这样活着,十分无趣。
“回公主,娘娘还没有回来,属下是觉得,公主整日闷在昭阳殿里,对身体不好,不若出去走一走,散散心,会好些。”黎瑾悄悄向她使眼色。
司马欢如心中顿时有数,这是有重要的事要与她说,且必须避开其他人,她即装做不甘不愿的样子,“我不想出去,身上疼的厉害,出去有什么好玩的。”
“总是要散散心的,别闷出病来。”黎瑾上前扶她。
“那好吧,若是无趣,就接着回来。”司马欢如半推半就地起了身,由她扶着出去。
其余人平日里也少在司马欢如跟前晃,有黎瑾在,他们更懒得费力气,就都没有在意。
来到外面,司马欢如迫不及待地问,“黎瑾,是不是有母后的消息?快说!”
“不是娘娘,是刘将军,”黎瑾假装若无其事,用极低的声音说,“他来信了。”
“刘——啊!”司马欢如大喜,张嘴就要叫,接着就被黎瑾掐了一把,疼地叫了一声。
“公主恕罪,不可张扬,”黎瑾赶紧告罪,“此事万万不可让旁人知道,否则公主和娘娘,就都走不了了。”
司马欢如连连点头,心跳的厉害,“我、我知道,我刚才就是太、太激动了,你且说说,刘叔叔的信上怎么说?”
“刘将军的信是给娘娘亲启的,属下没敢动,”黎瑾左右看了看,低声道,“公主,咱们现在就去浆洗房,如何?”
“好!”司马欢如大喜,“现在就去,走!”
她怎么就忘了,皇上不准母后离开浆洗房,可是她能去看母后啊,真是笨!
“到时候找机会,把信给娘娘,娘娘看了之后,必然有应对。”
“好,快走!”
“公主千万要小心,别露了破绽。”黎瑾不放心地嘱咐。
“我知道,我有数,快走!”司马欢如简直一刹也等不得。
主仆两人即直奔浆洗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