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就比较冷。
秦真一早就吩咐了人贴心伺候宋以真,天色刚黑下来,她就被小太监带到了偏殿中歇息。
哭灵的声音从远处不停的传来,作为大夫的宋以真独自坐在灯火通明的偏殿中,倒是不觉得害怕。只是跟着哭了半晌,也怪累的,宋以真半靠在榻上不自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有脚步声走进,宋以真精心地睁开了眼。看着门外直入而来的人,是新帝阴劭元。
服丧期间,他穿着白色的锦衣,头上戴着白玉冠,看见宋以真坐直了身子的时候,脸上还浮现一抹温润倜傥的笑意:“刚睡醒?”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宋以真站直身子,眼神戒备地对他俯身行礼:“见过陛下。”
“莫要见外!”
阴劭元弯腰扶起宋以真,口中温和的道:“记得那年在汴京医馆的院中,朕同你兄长他们把酒言欢。当时还和穆爱卿笑言,我与他交好,你也当唤我一声兄长。”他的手握着宋以真的手不松开,笑着道。
别看他此时带着如珠似玉的风度,可在宋以真看来,只觉他脸上的笑容油腻的不行。
宋以真不动神色地在他手腕一佛,阴劭元觉得双手一麻的时候,宋以真已经轻巧转身,将手从他掌心里抽了出来。面色疏离的道:“陛下说笑了。”
带刺的玫瑰总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尤其是宋以真这种冷淡疏离的模样,更是勾起了阴劭元心中勾引之魂。
他在宋以真方才靠着睡觉的地方坐下,此时带宋以真进来休息的那太监已经进来奉茶。
阴劭元端起茶盏吟了一口,见那太监不退下,便不悦的呵斥。那太监看了宋以真一眼,轻轻的退到了门外站着,却不走远。
宋以这心中一定,朝阴劭元俯身道:“陛下在此歇息,不敢打扰。”话落,便要退出去。
“慢着。”
阴劭元漫声开口,他将茶放下,金尊玉贵地颔首看着宋以真:“朕说你可以走了吗?”
宋以真站定身子:“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阴劭元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目光肆无忌惮的落在宋以真身上:“俗话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宋以真面色一变,他已经伸手挑起宋以真的下巴,轻佻道:“这话说的果然自有它的妙处!”
阴劭元以前当温润如玉的三皇子时,自就练成了流连花丛的好本事。更何况他早先就对宋以真起了一些心思,不过因着后来的是是非非压了下去。
如今看着宋以真曼妙纤纤地立在自己跟前,那尝鲜的心思便怎么也止不住。本来想耐着性子和她周旋,可宋以真油盐不进的模样让他失了耐心。
一朝登基为帝,哪里还能忍受旁人的忤逆和无视?
索性歇了周旋的心思,打算霸王硬上弓。宋以真一看他要对自己动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宋以真直接一根银针扎晕了他。
看着阴劭元倒在地上的模样,宋以真没好气的踢了踢他,又给他用了能让人短暂失忆的药,这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阴劭元给拖到了床上去。
做好这一切,她拍了拍手,往门口走去。谁知刚走出去,就迎面撞进了一个银色的怀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