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拳头,南宫神翳咬牙道:「不可能……就只差一点……本座绝不可能到这个时候才放弃!」
「你何曾放弃过自己的目标?从头至尾,你何曾真心的对待过吾?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一次又一次的欺骗,口口声声说吾是你最重视的人,你真的相信过吾?吾想相信你,但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让吾失望!你不放走她们?那吾走!」
语罢,慕少艾旋过身,大步就往门外而走,南宫神翳先是一愣,连忙急步追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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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步走出,门外一片风狂雨骤。
夏日的大雷雨,虽然雨势惊人,却不曾送来让人清爽的凉意,只有令人更添心闷的温热和湿气,充斥在四周。
「萍生!」在阶前追上慕少艾,南宫神翳连忙握住慕少艾的手,想拦下他。
被欺骗和背叛以及让人戏弄的痛楚和羞辱冲昏了理智,盛怒中的慕少艾没有多想,只是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拉扯之间,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已走到阶畔,一步踩空,南宫神翳已往下摔去,心头猛地一颤,慕少艾几乎是出于直觉的将南宫神翳扯入怀,两人一同滚落阶下。
「教主!首座!」守在不远处的姬小双见状,连忙衝了过来。
「吾没事。」撑起身子,抬手示意姬小双无须帮忙,滚下阶时为了护住怀中的人而不能自顾,狠狠敲上石阶的额角隐隐作疼,慕少艾伸手胡乱一抹,将雨水抹去,连忙检视着南宫神翳的情况。
「教主……」在两人的身畔蹲下,帮着慕少艾扶起南宫神翳,姬小双手足无措的看着南宫神翳惨白的脸色,「教主……要去请醒恶者来吗?」
紧抓着慕少艾的衣袖,南宫神翳咬牙低道:「不用……本座……」
话未说完,人已昏了过去,慕少艾连忙抱起南宫神翳,往屋内急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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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倾盆直下,阵阵电光不断的劈过天际,将漆黑的夜照得一阵一阵的发亮。
小屋的木门被撞得像是要穿破了似的,令方放下针袋准备煮饭的惠比寿惊讶的自厨房中快步走出。
「来了!不要心急。」
方拉开门,竟是慕少艾带着一身的雨水脸色苍白的衝入,拽着惠比寿的手就要走,惠比寿连忙稳住身子。
「少艾……等等!发生了何事?你要带吾到哪里去?」
「将针袋带着,吾路上解释给你听。」
「好……雨这么大,至少让吾带把伞和簑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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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比寿与慕少艾一同衝进屋内,只见守在床前的姬小双慌慌张张的衝至两人面前。
「教主的情况不对……好像快生了!」
「胡闹!未完全成形是如何生?」沉声斥了句,慕少艾抓着惠比寿急忙衝进房内,同时交代道:「守着房外,别让其他人闯入!」
衝进房内,只见床上的南宫神翳已醒了过来,紧握着床边的纱帐,频频喘着气,全身已被冷汗濡溼。
两人连忙衝上前,惠比寿迅速打开针包,配合慕少艾迅速下针,而后让姬小双赶去抓了帖药回来。
忙了一整夜,终于暂时稳住胎气。
慕少艾走出房内,与惠比寿两人坐在一旁的书房内稍做休息,两人的脸上,都是掩不住的疲惫和沉重。
沉默良久,惠比寿终于还是打破沉默,「少艾……你应该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的功体严重耗损,再这样下去,他会维持不了女体,如此……后果不堪设想。」
「吾一定要设法保住孩子……如果万一……后果,将是我们最不想见到的……」
平日的南宫神翳已是残狠骇人的魔头,若是让他陷入疯狂……那……将有多少人丧生在他的手上?
「要稳住他的功体,只剩一种办法可以一试,只是……这未免也太过残忍了……」
看着紧蹙着眉头的惠比寿,知道惠比寿所指为何,慕少艾一闭眼,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头,「他的状况就暂时劳烦你,吾有事,必须离开几天。」
望着慕少艾沉重的走出,惠比寿摇了摇头,深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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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平静的山庄,被无声无息的腥风所笼罩。
带着数名翳流的高手,慕少艾扬手,翳流的教眾旋即衝入,顿时一阵惨叫。
看着火光窜出的山庄,慕少艾虽是心头阵阵难受,却只能握紧双拳。
南宫神翳还不该死,不当在此时死。一旦南宫神翳在此时死了,他先前所做的努力全付诸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