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怕的是,这个姓裴的学习能力格外强大,自从见她杀人以后,那招数和要诀他也学得七七八八。至于隐匿,本来也是她的强项,如今这姓裴的不仅会收敛气息,也会收敛自己身上的气势。
本来,他身上的气势虽然冷冽,却不如宛若卿身上的杀气那般浓重,相比而言,要好收敛得多。
“是你自己没关门!”结果对方倒打一耙。
没关门是因为刚刚下过雨,外面的空气实在太好,所以宛若卿才特意开着们,呼吸一下带着泥土和草芽芬芳的空气。
毕竟刚刚从蛊王那边出来,满鼻子都还是血腥味呢。
没想到这倒成了某人乱闯房间的最佳理由了,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的房间,我想关门就关,想开就开,但是我若是不想让人进来,那么,随便闯进来的人,就是私闯!”
裴澧夜深吸口气:“这里是蛊王的人定下的,他们允许我可以随意走动,包括你的房间。”
说着,他已经走进屋内。
宛若卿也不起身,只是抬眸用很平缓的语气道:“你信不信我可以把你打出去的?”
“我记得我们功夫差不多,可以比划比划,看看生完孩子以后,你的功夫是不是退步了。”裴澧夜的话,带着浓重的讽刺意味。
“你……”不提孩子宛若卿还能平静相对,可提了孩子,她就无法淡定了。
明明是他自己的孩子,怎么好像跟他无关一样?
每次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就来气。
他对她如何,她并不计较,最好远离,可那是他的骨肉,他怎么可以这么冷淡,还带着讽刺的语气来说话?
“裴公子真想比比吗?”宛若卿放下了针线。
“你的身体真的恢复好了吗?”裴澧夜继续冷嘲热讽。
“生了孩子那么久,自然是恢复好了,无需裴公子担心!”宛若卿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真是铁石心肠,这么久了,不来看孩子不说,如今见了面,难道都不关心孩子怎么样吧?
好在对他并没有太多希望,不然,如今她将是多么绝望?
“别逞强,女人,我真是很奇怪,你居然忍心抛下一个多月的孩子,到南越来给他找解药。难道你亲自生下的孩子,还不如他来得重要?”裴澧夜忽然冒出一句,让宛若卿彻底愣了神。
一个多月的孩子,现在已经十一月了,怎么他不知道御儿已经快八个月了吗?
这姓裴的算术这么差,这都不会算?
不对,好像不是算错了,而是……有人传错了吧?
宛若卿动了一下唇,有些犹豫起来。
到底那个真相,要不要说?
正文即将出口的真相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找得我好苦。”宛若卿正犹豫,却听得白璱的声音传了过来,气喘吁吁又着急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练武之人应有的表现。
宛若卿皱了眉,对上白璱的脸,却见他也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看。
他……
宛若卿忽然明白了,这件事,怕是白璱搞的鬼吧?
即使他不是主谋,也一定是从犯,绝对绝对是个知情者。
白璱是裴澧夜的心腹,是他最信任的手下,即使当初阴奉阳违,对她下狠药,差点整死她,裴澧夜也不过就是训斥一番便罢休。
她可以想象,她身边那些精卫传出的消息一定是先到白璱手上,再由他转呈给裴澧夜的。
所以,他便将消息做了过滤。
一个多月的孩子?
她让赫连图放出的消息,是她早产,所以需要坐百日的月子,如今快两个月了,跟裴澧夜所说的,丢下一个多月的孩子来南越确实是一样的。
“公子,你们在聊什么?”白璱深吸一口气,才将这句话问出口。
宛若卿笑笑:“没什么,你来了正好,赶紧把你家这位跑到我门口发羊癫疯的主子领回去吧。”
白璱看看二人脸色,裴澧夜脸色铁青,宛若卿之前的脸色并不好,此刻却笑意盈盈,心平气和的样子,不由心下有些狐疑:“你们真的没聊什么?”
宛若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白总管希望我们聊什么呢?刚才,倒是聊到我……的孩子了!”
白璱脸色一变,有些结巴:“聊……什么了?”
“没什么,我的孩子,与你们有什么关系,白总管,你说是不是?”
白璱的反应更加证实了宛若卿心中所想,这个白璱,一定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是……是是,公子,我们走吧,不要跟这个女人废话!”白璱一把拉过裴澧夜往外走,临走还不忘看了宛若卿一眼,却正好对上她笑意盈盈的双眸。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裴澧夜却在此刻甩开他的袖子:“别拉拉扯扯,我自己会走!”
哟,气得不轻哦?
宛若卿忍不住笑了起来,仿佛回到了林州时期,她也总是这样隐忍着,欺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