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鸣远仙尊为了这个小弟子出手,是不是可以见得他对其的宠爱。”
有人问了这样的话很快遭到反驳:“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底子仙尊都会救,什么叫对他宠爱!”
有不少人眼神瞟向柳墨轩,打量好奇,绝大部分是羡慕与嫉妒。这种小修士何德何能得到修真界第一大能鸣远仙尊的青睐,此人并无过人之初。
等他们看清楚那精巧明艳的脸时也噤声了,不受吸引得盯着那双灿若桃花的眼眸。等那人回他们一个眼神都若有若无地透露出撩拨之意,那张胭脂粉的唇富有弹性,仿佛一压就能变得更加嫣红,因为受了重伤身体经不起折腾很是脆弱。
这弟子也就模样好看些,不过在场的修士里容貌胜过他的,貌似真就找不出一位来。
和其他尊者商讨事情的宗主也被巨响惊动了,空气中蔓延的冷香是鸣远仙尊身上传来的,夹杂着他的灵息。
谁人都知鸣远仙尊从来都是飞必要不出手,到底是谁惊人了宴会逼都脾气好不喜动武的仙尊出手。
等几位寻找来到狼藉遍地的大殿中央,只见柳城南暴躁得瞪着面无表情的鸣远仙尊。
见情况不对,宗主笑眯眯出现来当了和事佬:“哎呦大喜的宴会,柳尊者快看看有没有合心意的女修去谈上一谈。你看看连鸣远仙尊都来此寻找良人,你也快看看。”
鸣远仙尊没有再理会他,走到瘫软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红衣修士跟前注入灵力为他抚平伤痛。
见鸣远仙尊第一次同一个修士举止如此亲密,众人各怀心思。原来不是高冷禁欲,只是没有找对人。
其实这种养弟子做道侣的事情并不是没有。当初一个元婴尊者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女修,日日夜夜同吃同住,感情甚好,二人又匡扶正义斩妖除魔,后面成了一段佳话。
鸣远仙尊向来不喜这种场合,今日却来了还带来了小弟子对他处处维护可见对其重视程度。
不过,往常总在柳城南身边的他那位脾气温和的师弟何玖期今日倒是迟迟不见踪影也就没有人管的住发疯莽撞的柳城南。
在几人不知道的地方,医修何玖期被盛郁叫住,问了他一些药理方面的问题还拿了几副针对灵植的药。
在何玖期走时他问:“凤兰花如若衰败,能有挽回之力。”
手里翻阅灵草鉴的何玖期温和一笑,“盛尊者说笑了,你我都知这珍稀的花草只有早就灭亡的花族可以医活。”
“盛尊重莫要偏执,有些事情早该放下。”他虽然不知道这位阴晴不定的怪脾气的尊者到底在想什么,可透过他的眼睛,可以看出他的执念很深,深到无法医治。
紫色的眸子越来越深重,眸中含着不知名的情愫:“你能否给我开副药方,几个门派属你的医术最了得。”
何玖期轻声道:“心病难医,心病还须心药医。”
他给他几颗灵丹,撂下这句话脚步匆匆离去。
想到那位五大三粗没有眼力见和情商的师兄就头疼,若离开一时半会对方总能捅个大篓子。
然而何玖期不知道的是他那位大师兄已经把‘大事’给干了还得罪了鸣远仙尊。
停在原地的盛郁用力一捏掌心的几颗其他修士求之不得的高阶灵药,就这样被内力压碎了,再一息成了粉末状从指尖溜走。
执念深重,久而久之就生了心魔,这心魔他能控制的住,有何惧。
他那位大师兄一副冰清玉洁的模样看的他心生厌恶。从前是,现在亦是如此。
其实不然,修真界要是鸣远仙尊他想要只手遮天和翻云覆雨,当然可以做到。可仙尊是个清冷孤寂的性子不喜这些争斗,自十几年前大战后他更是与世隔绝那样独自一人在偌大的冷冰冰不见光的寒殿。
盛郁表面同鸣远仙尊关系好些,实际上还是冷漠的很,从来没有过真心实意的交谈过一次。
他们的师尊还在世时就格外偏爱鸣远仙尊,因为他天赋异禀,实力超凡,总有一日会飞升上仙。相比之下盛郁弱了些,可他自命不凡对待修炼之事加倍用功,可无论如何都比不过那可怕的天赋。
自此盛郁的性子逐渐变得偏执,性格很差,差到都有师兄弟不敢轻易靠近他,生怕惹怒他被他杀人灭口。
他们的猜想不无道理,毕竟盛尊者真的有一次把一个弟子打的半死不活,最后还是鸣远仙尊拉着盛尊者道歉。
另一边自家师弟口中的没头脑的盛尊者把鸣远仙尊弟子打的惨不忍睹还死活不让师徒二人走。
晚一步赶来的何玖期看到混乱的宴心里面一咯噔,暗叫不好。掐诀到了人群中央,他看见醉醺醺的自家师兄死皮赖脸地叫嚷着,特别丢人。
柳墨轩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叶景澈,他浑身阴霾,邪气四溢。
觉察到他出现,柳墨轩瞳孔放大,几乎下意识地拉着他的手就逃离了此地。
在柳墨轩拉着即将暴露的大师兄逃走时被鸣远仙尊看见了。
今日真的是风波四起。
柳墨轩带着被心魔侵占后眼睛猩红一片的叶景澈,不知不觉来到了之前去的十里合欢林。
他扶着树身喘着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叶景澈,他似乎没有了意识,闭着眼睛眉头皱在一起。
“叶景澈你怎么了,不要吓我!”柳墨轩去戳了戳一动不动站立的男修,结果对方就这样直挺挺倒在了草地上。
听不清楚叶景澈到底中了什么邪,按理说心魔也不会是这种反应吧!
“你想要血吗?”他询问无果,直接忍着皮肉割裂的疼痛,往手腕上一划,鲜血直流,他动了法术让叶景澈张开嘴,血水源源不断得流进他的口中。
喂了他这么久,血也流出很多,虽然被柳城南痛打一顿鸣远仙尊给他医治好了,可还是有点虚,再加上现在为压制叶景澈的心魔和邪毒流了起码500毫升的血,他已经虚脱了。
眼前的景象一片模糊,他陷入了昏迷。
虚幻中,什么都没有实体。
“叶景澈,气急攻心的滋味不好受吧!”邪祟又不怕死地嘲讽,“你我现在都被困在深海中谁也别想出去!”
漫长的沉默,持续了很久。
邪祟见叶景澈不急不躁也不言不语,自己却坐不住了,“你真的没有觉察出柳墨轩的身份吗?为什么你的邪毒和快要产生心魔时总会被压制。
每一次和他拥抱亲吻后你的灵力会多多少少有点提升,更是把我压制的死死的。
他的身份更是巧合,清月峰全峰上下就他一个灵植修士,偏偏剑练不好,就对灵植灵草研究的起劲。可以治活被你师尊用真气浇死的兰花,能把这兰花救活的放眼整个修真界除了他真的能找出一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