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道长听到此处,终于找到了老头儿与沈庄之间的关联。
“对。”有了灵符的续命,他的情况比先前又好了一点儿。
“钱在哪里?可带在身上了?”老道士急切追问了一声。
可能是知道事关自己性命,那老头儿半点儿也不敢迟疑,连忙去摸自己的胸口。
他穿了一件对襟盘扣的旧衣,手从盘扣的缝隙探了进去,摸出一包以旧汗巾子包裹的东西:
“都在这里!”
沈庄近来闹鬼的传闻几乎同富裕的名声一样传得很远,吴婶付的钱太少了,人家都不愿意。
因此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才请了老头儿赶牛出门。
这笔钱数目不小,老头儿自然是要随身携带的。
“除了花了一个银元,为我孙儿交纳进学所用,就再也没有拆散。”
他说到这里,将那包裹得很紧的汗巾递了过去。
宋道长还未接过,便已经察觉到汗巾里传递来的阴气了。
那汗巾被他扎得很紧,边角都绕了数圈,似是怕里面的银元漏了出来。
老道士将其撕开,里面缠了数层,每揭开一层,便似是有一丝若隐似无的黑气散逸开来。
随着这黑气散开,车厢之内的温度像是低了下来。
“咦?”老头儿的目光一直落在宋道长的手上,见他一层层将汗巾揭开后,发出一声诧异至极的惊呼声来。
“怎么了?”
众人的注意力顿时被他吸引,宋长青问了一声,老道士也抬起了头来。
“这,这不是吴家嫂子给我的荷包啊。”
车内的几人目光都落到了老道士的手中,只见那汗巾的中间,包裹着一个粉色的丝缎锦袋,上面绣了一小支含苞欲放的小荷,看上去栩栩如生。
可是赶车的老头儿的表情却像是活见了鬼,有些不敢置信:
“吴安嫂子给我的荷包,明明是……是……哏唔噜……”
他本来神色激动,但说着说着,就有些不大对劲儿了,嘴中发出无意识的音节,像是中了邪。
大家意识到不对劲儿,下意识的抬头盯着他看。
就见赶车的老头儿此时肿胀的眼皮抖得厉害,眼中已经布满了暗红的血丝,与眼珠相连。
冷不妨看上去就如同对上了两个漆黑的眼眶,在车厢内与之对视一眼,后颈处汗毛都要立起来了。
“啊……”那另一个上车的男人见到赶车老头儿的异状,不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跌跌撞撞的往宋道长的身边靠。
“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