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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发生的时候,裴勍还没有和她表明心意,按理说,应该是不知道其中内情的。

薛亭晚心里十分诧异,你怎么知道这事儿的始末?

裴勍抬了眼皮,气定神闲道,阿晚,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此事谋划不成,该怎么办?你真的打算嫁给苏易简吗?

当时,薛亭晚满心都是替苏易简和李婳妍逆天改命的急切,从未静下心来考虑过倘若事败会有什么后果,此时听了这番话微微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自己当初的举动是多么鲁莽冒失。

看着薛亭晚为了成全别人的感情奋不顾身,裴勍这是在担心她,心疼她,外加一点点吃醋。

薛亭晚心头一热,望着男人问责的神情,软着嗓子,忙不迭地讨好道,淳郎,我再也不如此贸贸然行事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可好?

裴勍轻哼了一声,大掌将美人儿的柔夷握住,在那如水葱般的手指上轻轻捏了捏,轻启薄唇,

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往后,有他在侧,再也放任她做这种叫人胆战心惊的事了。

男人的大掌温和又干燥,指尖传来一阵酥麻,薛亭晚缩了缩身子,眼角眉梢皆是羞赧,不好意思地转移话题道,对、对了!那日我们送李姐姐到府中,竟是得知了一见叫人唏嘘的事儿。

说罢,薛亭晚将那日在李婳妍府上遇见柳红玉母女二人的事情缓缓道来,又将柳红玉寻夫的坎坷一字不差的转述给裴勍听。

薛亭晚的嗓音柔婉,口齿清楚,叙述起故事来颇为动人,裴勍略略一听,便明白了柳红玉携女寻夫的来龙去脉。

只是,听到王兴车三个字的时候,裴勍心中略有震动,浓眉也渐拧起。

薛亭晚远山眉微皱,小脸儿上满是不解,德平说要帮着探寻王兴车的下落,不料派人去探查多日,皆是一无所获。淳郎,你说那柳红玉的夫君,不会真的早已死于非命了吧?

裴勍沉吟片刻,觉得没有瞒着薛亭晚的必要,当即将王兴车的身份据实相告,德平公主无法找到柳红玉的夫君的下落,乃是因为她的夫君王兴车曾改过名,换过姓。如今,王兴车早已金榜题名,位极人臣,不仅在朝中吏部任职做官,还迎娶了高门之女。

薛亭晚闻言,红唇微张,着实吃了一惊,顿了半晌,才愤愤张口道,可怜柳红玉情深义重,不仅散尽千金,助汪应车进京赶考,还为他洗净风尘,生儿育女柳红玉对王兴车满腹深情,为王兴车做了那么多事情,到头来却被这无耻的负心之徒抛到了脑后!那王兴车瞒天过海,隐匿至深,竟是忘恩负义到如此地步!

薛亭晚满怀怅然,叹道,不知柳红玉的丈夫如今唤做什么?莫非,我也曾听闻过她丈夫的名讳吗?

那厢,裴勍执起茶壶,悠悠斟了一杯茶水,答道,王兴车,如今唤做汪应连。

薛亭晚听了这话,如遭晴天霹雳,半晌没反应过来。

一时间,前世今生的种种记忆如潮水般涌上来,她几欲被汹涌回忆吞噬。眼前一片影影绰绰,她以手扶额,头痛欲裂,甚至喘不过气来。

裴勍见状,忙把人揽入怀中,急急问道,阿晚,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薛亭晚秀眉深皱,摇头不答,靠在男人胸膛缓了好一会儿,混乱的脑海才恢复了晴明。

竟然是汪应连!

那柳红玉口中的夫君王兴车,竟然是她前世的夫君汪应连!

薛亭晚倚靠在男人肩头,一双娇媚杏眸中情绪不定,眸光明明灭灭。

汪应连此人心狠手辣,人面兽心,心中无情无爱,只有名利当先。

上辈子,她看错了人,给汪应连良田千亩,宝厦万间,却落得一个被负心郎毒杀的下场。

这辈子,她看清了汪应连的狼心狗肺,学会了未雨绸缪,防微杜渐,从一开始便离汪应连远远的,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牵连。

如今,汪应连迎娶了许飞琼不过数月,便日日流连风月妓所,薛亭晚以为他是狗改不了吃屎,禀性难移,没想到,这只是汪应连斑斑劣迹的冰山一角原来,他进京赶考之前,就已经与柳红玉结为连理!他竟是有这样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当初,汪应连一届贫寒之身,被柳红玉资助上京,到头来却抛妻弃子,另娶高门之女。做出如此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事情,实在是连生而为人最低的底线都没有!

薛亭晚眸中波涛汹涌,脑海中走马灯地闪现出一幕幕上一世的回忆。

上一世,汪应连定是也有这一段抛妻弃女的过往,而她,至死都被汪应连蒙在鼓里!

思及此,薛亭晚银牙暗咬,眸中闪着细碎泪光,仰头看向男人,含泪道,淳郎,汪应连两面三刀,心思歹毒,不配为人,柳红玉和她那女儿实在可怜!淳郎定要将此无耻之徒定罪下狱,绳之以法!

只见她小脸儿带泪,神色哀婉,哭得凄凄惨惨。

裴勍以为薛亭晚是被汪应连的无耻惊吓到了,并无多想,只轻轻拍着她单薄的脊背,垂眸定定道,汪应连身上的罪名太多,随便拎出来一条,都足以将他打回万劫不复之地。阿晚不必过于忧心,这件事全权交给我来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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