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淮泽也选择挑破。
两人拿着针,半天没有下去手,岑淮安看不下去了,再磨蹭休息时间就要过了。
他对着岑淮馨伸手:“针给我。”
岑淮馨有点惧怕岑淮安,她赶紧把针给他。
岑淮安蹲下来,握住岑淮馨的脚腕。
岑淮馨瞳孔瞬间放大,震惊地看着他:“你……你做什么?”
说着还把脚往后缩着。
“别动!”岑淮安皱眉呵斥一声,拿着她的脚,快速把水泡挑了,岑淮馨都没感觉到疼。
“好……好了?”
“还没有。”岑淮安同样给她一小铁盒药:“药能自己涂吗?”
“能,能!”岑淮馨赶紧接过来药,小心地用手帕擦掉脚上水泡流出来的水,给自己涂药。
岑淮安又走到了岑淮泽面前,他刚刚一直看岑淮安和岑淮馨,脸上的惊诧到现在都没收起来。
“你也要我帮忙?”
岑淮泽还是有身为男生的傲气的,而且他可是大哥,让堂弟给自己挑水泡,说出去还不够丢人的。
“不用。”
一狠心一咬牙,把水泡都挑了。
“岑……”岑淮馨看向岑淮安刚喊出来一个字就立马收住。
“那个……堂哥,你的药膏。”
岑淮馨自己说出来这话时都觉得脸红,因为她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对岑淮安也向来没什么好气。
现在却接受了他的帮助,她浑身都是别扭的,都不敢看岑淮安。
“让你哥也用了。”
岑淮泽直接穿袜子:“我不用。”
岑淮安皱眉看向他:“伤口会发炎,到时候你会拖累整个队伍的行程。”
岑淮泽开始穿鞋,语气还是很不在意:“就几个水泡,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女孩,我不用。”
岑淮安深深看他一眼,拿过岑淮馨手里的药膏转身离开,没再多说一句话。
岑淮馨悄悄对岑淮泽说:“哥,我觉得堂哥拿过来的这个药可以用,我现在脚上就不疼了。”
“你叫他什么?”
“堂哥啊!”
岑淮馨理直气壮:“他本来就是我堂哥,我这样叫咋啦?”
岑淮泽用手指狠狠点了她一下头:“就一个药膏就把你收服了?”
岑淮馨撇撇嘴:“还有挑水泡呢。你还是我哥呢,啥都没做没资格说堂哥。”
岑淮泽被岑淮馨又气到了。
休息时间到,大家继续前行。
一开始出营地,胡攀登几个有精力的还会跟着战士们唱军哥。
到后面别说唱歌了,连话都不想说,从小到大他们就没这么累过。身上背着的被褥行李,更是像千钧重一样,压得人都直不起来腰。
体力好的男生都这样了,更不用说体力不行的岑淮馨,她早就被累趴下了。
现在她的行李被岑淮安背着,还有小河的。岑淮泽也累得不行,不过他不想丢人,还咬牙坚持。
几个小孩能坚持到现在,教练也很意外。不过他归功于自己明智,让岑淮安当了班长。
中途岑淮馨和岑淮泽差点就要躺在路上不走了,是岑淮安说分担岑淮馨的行李,小河的两人一起抬着。
他也说让其他还有余力的互相帮助:“我们是一个班的人,不管之前的矛盾,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起走回目的地!不掉队一个!”
胡攀登几人跟他喊:“不掉队一个!”
岑淮安看向岑淮泽:“你要是实在背不动了就开口,我们会帮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就像对一个真正手下的兵,不夹带任何私人情绪。
教练特别满意,和战友说:“看到没,我挑的班长。要是他进部队,绝对是领兵带队的好苗子!”
战友也是连连点头:“你眼光不错。那兄妹俩明显和他有矛盾,他居然能化解开,带着所有人走下去,能力不错。”
其实岑淮安也没用什么,就是对岑淮泽用激将法。
岑淮泽性格骄傲自负又自私,这个年纪最怕就是在同辈,特别是在他心里觉得是对手又打不过的人面前丢人,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岑淮馨则是因为岑淮安帮了她,她也怕他,再加上行李都被分担了,她再闹别扭,岑淮安就会用其他手段,不会一味顺着她。
晚上大家露营野外,大家开始跟着会搭帐篷的军人学搭帐篷,教练也演示一遍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