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鸢时淡淡应了一声。
许是被他道出名字由来,李鸢时心中闪过一丝喜悦,她藏在袖子中的手不由捏紧虎口。
她问道:“我听口音沈公子是京城人士,难不成也是一人独居?”
沈晔眉心舒展开来,衣袖一挥,单手置于腹前,道:“同令尊一样,家父也是个生意人。京城的纸醉金迷、繁华盛景着实不适合我,便辟了个清闲之地住下。”
李鸢时点头,“庆朝国都,自然是不甚昌盛,京城这地方人杰地灵,好物颇多。”
说着,李鸢时心中萌生个想法,朱唇一启,道:“提起这京城中的人物,不知沈公子可否听过广平王小女的名号?”
她打算博一博。
沈晔嘴唇抿成一条线,低声一笑,回道:“沈某不喜热闹,未曾听过。”
他若是真应了,用不了多久李睦便知道他栖身何处,不日就会寻来。
李鸢时一时语塞,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低头一笑,略微苦涩。
没有多聊,更没有坦言自己的身份,李鸢时不久就回去了。
一路上,她心情不悦,拉长着个脸。
沈晔不知道她?!
他那模样,不像是在撒谎,若是在撒谎,她在说自己名字时他面上不可能如此平静。
心里细细想着,鸢时更生气了。
沈晔身为京城人士,居然没听过她名号!!
真的不知道她?!
“四小姐,我方才在篱笆外瞧见了不少迎春花,莫不是上次那花是姑娘去沈公子家外折的?”
香巧冷不丁一声,李鸢时敛了心绪,缄默不言,只是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几分。
香巧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此时从李鸢时面上读出几分不悦的意思。
她及时止住话题,一路扶着李鸢时回到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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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扉被重新关上。
“少爷,你看把兰花放这里可好?”
院子中沈晔有块地方专门用来养花,飞松寻了个光照充足的地方,将那兰花放到一众花中。
沈晔驻足,看了良久。
思虑片刻,他道:“搬到屋檐去,我窗边。”
沈晔想着单一盆兰花在一众花中有些突兀。
“好勒。”飞松干脆应道。
待他忙完一切进屋,行至小桌旁,“少爷,方才那姑娘我瞧着眼熟,好像是广平王家的小姐,我们可是要搬家?”
他家公子与广平王二儿子李睦是旧识,沈晔两年前隐匿麓溪镇时谁也没告诉,就是不想让人找到他。
壶中煮茶,茶香袅袅。
沈晔拿镊子捻了块木炭置于小炉中。
他面色淡然,道:“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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