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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水即嘉宴(1 / 2)

抱琴庄园。

时尔坐在贝阙珠宫般的枕石苑客厅中同客户推杯换盏,客户是个极出挑的女人,叫姜偕,嘉成集团的幕后掌门人,常年在北边儿待着,鲜少来南方,此番便让时尔截了下来,为的是争取她的投资。

短短一个多小时,两个女人已经喝了两瓶红酒,姜偕身边依偎着的漂亮少年贴心的把她鬓边乱发拢至耳后,温柔劝道:“姜总,别喝了,小心伤胃。”

时尔眼瞧着姜偕捏了一把那少年白嫩的脸,噗嗤笑了一声,意味十足的说道:“那不成,我喝的少你就赚的少,你赚的少了我该心疼了。”

那少年瞬间红了脸,说不上是羞的还是臊的,不过确实是十分养眼。

时尔身边也坐着一个,是个叫“小白”的年轻男孩,大约是刚入行不就,比姜偕身边那个內敛很多,话很少,手脚间的勾勾搭搭更是不会,除了老老实实的给时尔倒酒外,几乎什么也没干。

时尔本来是不喜欢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但为了配合姜偕,喝的晕晕乎乎的时候这个小白被强塞了过来,加上他害羞,基本上都没抬过头,弄得时尔都没看清这小孩儿的脸,只隐约看见他鼻侧尖的一颗小痣长的特别好看。

也是喝的多了,连姜偕和那男孩儿调情的画面都有些模糊了,时尔晃了晃脑袋,无意识地皱了皱眉。

小白生怕自己没伺候好客人,紧张的问:“我去给您拿些醒酒药,好吗?”

时尔点了点头,挥了挥手把他打发走了。

姜偕那边儿一瞧走了一个,笑嘻嘻的挂在男孩儿肩膀上,冲着时尔说:“怎么,不满意这个,其实有时候青瓜蛋子也挺好玩儿的。”

时尔打起精神同姜偕拉扯,过了五分钟,有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两个半醉的女人没当回事儿,自顾自的聊着,直到有个气焰十足的男人黑着脸站到客厅中央。

姜偕的脸色瞬间就变了,酒都被激的醒了一半儿,磕磕绊绊的问来人:“姜幸,你怎么来了?”

时尔听这名字心里就有了打量,心道传说中的正宫捉奸来了,自个儿总不能留在这儿看戏,用最后的精神气强撑着跟“正宫娘娘”打了招呼,由着姜偕身边那个男孩儿扶着出了枕石苑,临出门前还听见身后的一阵鸡飞狗跳。

男孩儿估计让姜幸瞅他那一眼吓着了,声音一阵发虚,半晌才问时尔道:“需要我另外为您开间房吗?”

时尔根本顾不上那个,她捂着xong口忍住恶心,努力的拼凑出一句话:“先找个地方让我吐。”

就近的卫生间在拐角处的休息室里,男孩儿把时尔扶到里边就被她打发走了,她面儿薄,也不习惯小鸭子鞍前马后的伺候着,忒别扭。

那男孩儿还以为时尔是不喜欢他,挂念着小白,便又忙慌的去找人。

吐了一会儿,总算是舒服了一些,时尔扶着马桶爬起来,腿脚发软的把外间的沙发上躺着,这间休息室是公共的,随时都有可能有人进来,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了这些了。

半梦半醒间,时尔的眼皮子拉耸着,想要睁开也是白费力气,只隐约瞧见吊顶的水晶灯,闪烁着暖黄的光线,在半空交叉成一个十字,星光一般的好看,像是某个人含笑时的眼睛。

即便脑仁被酒精泡过一遍,晕晕乎乎的快失去知觉,可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时候,时尔还能清晰的记起那个人的脸。

半年多了,他仍旧霸占着她身ti的每一个角落,不论是酒后还是深夜,晴天或雨天,嘈杂的闹市亦或无人的荒野

分别时那双流着泪的眼睛,烙印般的刻在时尔的眼中。

时尔喉头干涩,紧抿着双唇,把自己缩在沙发的一侧。

睡吧,睡着了就不会想他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身影微微弯下腰,替时尔遮住了大片的亮光,那人的声音清脆稚嫩,带着疑惑和惊喜,呼唤着时尔:“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

时尔蹙着眉头努力的睁眼,却也只能瞧见这人鼻尖上的一颗小痣,“小小白?”

那人一愣,转而蓦的笑的,露出两排媲美牙膏广告的白牙,“你记得我啊!我托人找你半年了,你怎么在深圳啊?”

时尔来不及琢磨內敛的小白怎么突然变得活泼的,只觉得他吵得她头疼,“我困,想睡觉。”

‘小白’说道:“那你也不能睡在这里,一堆大尾巴狼呢,我扶你去开间房,行吗?”

时尔痛苦的嗯了一声,任由人家搓圆捏扁,整个人柔弱无骨的靠在‘小白’身上。

小白被她蹭的手脚都不晓得往哪儿放是好,脸颊快比时尔这喝了酒的还红,她身上的香水味和酒香味混杂着往他鼻子里钻,脸颊的温度隔着一层布料暖呼呼的熨在他xong前,所谓软玉温香,大抵如此。

“你你别乱动,我那个唉!你别倒啊!”

“我抱你啊,我真抱你啊,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你听到没有啊。”

时尔一巴掌呼上小白的下巴,似乎在嫌弃他废话太多。

小白嘟囔了两句,脸上却没有半点不耐烦的样子,轻巧的把人抱了起来,利落的进了十四楼的房间。

时尔躺到床上后就自动往被窝里钻,小白半跪在床边,手肘撑在床上,满脸欣喜的端详着时尔的眉眼,笑的见牙不见眼,自言自语道:“可算是找到你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十多分钟后,小白叫的客房服务松了解酒汤来,他也就是去客厅里端个盘子的功夫,回来就差点摔一跟头,时尔发了酒热,浑身都冒汗,闭着眼无意识的在被窝里一件件的往外脱衣服,等小白回来她都快脱的差不多了,好在还晓得钻进被窝里,倒是没漏的太过分。

可就算是这样,小白也闹了个大红脸,猴屁股似的,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心道:“祖宗唉,您这是闹的哪儿出,真是要了小爷我的亲命。”

闭着眼用被子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费劲巴拉的把解酒汤给喂了下去,一趟下来,时尔倒是安安稳稳的睡了,小白却够呛,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呼哧带喘的,也不知是累得还是怎么。

没等小白歇过劲儿来时尔又开始发热,医生过来的时候小白仍旧把人捂得严严实实的,生怕漏出一点ro末让人家瞧了去,可怜兮兮的从被褥边上掏出来半根胳膊,挂上点滴后又立马用被褥盖上,弄得那医生一阵无奈,秉着医德才没好意思发作,叮嘱些常规事项后就出了门,到了时间自然会有护士来拔针。

时尔就是在拔针的时候清醒的,她出了一身汗睡了一觉,酒气都发的差不多了,慢慢悠悠的睁开眼,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身处何地,又为什么打上了点滴,一张活泼妍丽的脸就突然蹿到她眼前,欢声道:“你醒啦!”

那是个非常年轻俊俏的男孩子,微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堆着,笑的眉眼弯弯,锃白的小虎牙微微翘着,鼻梁挺直,到鼻尖的部分微起,侧边点了颗小痣,是老天爷的格外赏赐,衬的这张脸愈加惹眼,他笑起来的模样更是甜乎乎的,像午后阳光下新做的水蜜桃味儿的乃油蛋糕,不但不腻人,还透着股轻透清爽。

“你是小白?”时尔凭借着那颗痣,胡乱猜测道。

‘小白’小仓鼠似的点头,惊喜道:“太好了,你还记得我!”

时尔也是刚醒,没脑子去细琢磨这人话里的意思,只是心里吐槽了一句,我喝的是酒又不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什么,怎么就至于记不住你啊。

小护士撤了针就老老实实的走了,一句话都没多说,屋子里就剩下时尔和小白两个人。

时尔这才发觉自个的衣服散了一床一地,身上已经没剩下什么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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