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被时尔的眼神一扫就知道她误会了,连忙摆手红着脸解释道:“这这是你自己脱的,我没有那什么,真的!”
时尔被他那反应逗得直乐,随手胡噜下头发,往床头一靠,勾唇笑了笑,问道:“没关系,你脱的也没什么。”
小白被时尔那一笑勾的不敢看她,紧张到下意识的去按自己的后颈,却摸到一手的汗,真没出息,他暗暗埋怨自己。
刚鼓起勇气想抬起头,却听到时尔说了一句:“背过身去,不许偷看。”
小白就跟被按了开关按键似的,迅速的转过身,紧接着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穿衣服的声音中。
“你来这儿多久了?”时尔的反手穿xong衣边问。
“一个多月。”小白乖乖的答。
时尔心想以后这地儿估计不少来,未免沾上一身乱七八糟别的什么人,不如就可这一个用,便有心多了解了解他,瞧着男孩儿挺拔的背影问:“就叫小白吗?”
小白清脆的声音传来:“白嘉宴。‘酌水即嘉宴,新知甚故情’中的嘉宴。”
“蛮好听的。”时尔夸到。
白嘉宴偷偷抿唇笑了笑,问道:“那你呢,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时尔蹙了蹙眉,抱琴庄园的‘男公关’一般都非常专业,从不会有这么逾矩,上赶着问客人姓甚名谁的时候,她又想到白嘉宴刚来一个多月,大约还没适应,也就懒得跟他计较,“我姓时,叫时尔。”
“时间的时,莞尔的尔吗?”
“嗯。”
“好听。”白嘉宴仍是背对着时尔,时尔看不到他眼中隐隐的光亮,像是初升的太阳,透着无限的美好和希望。
这一次,时尔留了白嘉宴的电话。
第二次见面已经是半个月后了,皮熠安家那小的死活不愿让她出来,所以招待客户这活儿就全落给时尔了。
值班经理一听时尔点了小白,弯腰连声抱歉,说小白请假了,时总您看看,要不给您换frank?
时尔脑海里闪过白嘉宴那张脸,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酒过半巡,她没忍住给人打了个电话。
白嘉宴显然高兴地很,语气里还带着微微撒娇的意味:“我之前给你打电话你都没接。”
时尔没搭理他这茬,直接问:“你现在在哪儿?”
白嘉宴:“在学校啊。”
时尔一愣,她还以为白嘉宴是专职在抱琴庄园,没想到还在念书,再一想也是,这孩子看着就很青涩的模样,浑身的学生气。
“那你现在有空吗,我在抱琴庄园这边有客人。”时尔问道。
“什么?”白嘉宴似乎很是不解。
时尔:“没时间我挂了。”
“等会儿!有,我有,你等我啊,我马上就到。”
“好。”
半小时后,白嘉宴就站到了时尔面前,时尔瞧见他的打扮后猛地一恍神,不比上次见面时正经的西装三件套,白嘉宴这次穿的非常简约,白色休闲衬衫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从第三个扣子才系起,漏出精致可人的锁骨和大片细腻的皮肤,衬衫下摆一半儿塞在黑色裤子里,一半儿搭在外边,最妙的是他鼻梁上还架了个金边眼镜儿,眼镜腿儿上的那根链子钻到他衬衣领子里,搭在他的后颈上。
就这一身,弄得白嘉宴浑身都透着股隐隐约约的“yu”味儿,可偏偏这张脸又是这么的纯洁无瑕,瞧着你笑的时候,那双弯弯的笑眼别提多招人喜欢。
时尔愣了半天,说道:“你今天这一身儿”
白嘉宴低头看了看自己,眨巴眨巴眼:“怎么了?”
时尔:“没什么,进去吧,帮我挡着点酒。”
“就这事儿啊,成,我喝酒没问题,你真是找对人了。”
时尔唔了一声,总觉得事情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现下还有要紧的活儿,她也就先潦草的接过这一章了。
白嘉宴没吹牛,他是真能喝,最后一桌子也就剩下他一个神志清醒的,客户打着酒嗝拍了拍时尔的肩,磕磕绊绊的说:“时总牛!你带来的这个小朋友太牛了!我我喜欢,马上签约!”
散场的时候时尔是最后走的,她喝的也有些神志不清了,歪歪扭扭的靠在白嘉宴身上送走了客户的车。
白嘉宴扶着她的腰,叹气道:“不能喝就少喝一点,我都说了我可以帮你。”
时尔扯着白嘉宴的衬衫抬头看他的下巴颏,满是酒态的说:“你你低头,让我看看。”
“怎么了?”白嘉宴无奈的低头同时尔对视。
时尔勾唇笑了笑:“好看。”
白嘉宴一愣,不好意思的咳嗽了一声,嘟囔道:“我知道我好看。”
“你出台吧?”
“什么?”
“我说你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家。”
白嘉宴吓得话都说不利索的了:“你你喝多了。”
时尔把他衬衫领子一扯,凶道:“不愿意?”
白嘉宴怕时尔摔跤,矮下身子方便她拽自己的衣领,一味地顺着她,“没有,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