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仅为一个猜测的方向,具体如何,他需要一些事情去验证。
还有疏白。
靳文修从椅子上起身,将凉了的茶水处理掉。
他不会去探寻疏白隐藏的东西,哪怕,他如今对对方的态度似乎有些......不一样。
靳文修不是没有发觉自己情绪,他是那样清醒的一个人,能去洞察所有的事情也包括自己。
就算这个领域他没有涉及过,但随着一个月两个月,他总能发现异常。
这一异样在清楚疏白所在的矿洞坍塌时,到达了顶峰。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眸色淡淡地扫了眼终端,将一些事情安排了下去。
但不急于一时,现在还不是时侯。
他需要确认自己,也需要给疏白一些东西。
他最擅长于此。
一切看似疯狂行事的背后,都是长久的图谋。
......
见了景斓而对方又有些异样的事,多少给疏白留下了些痕迹。
他昨晚睡得并不太安稳。
醒来时看着黑漆漆的房内,竟也有了片刻恍惚。
梦里血腥的场景仿佛深刻地印入脑中,迸溅的血,刺入肉.体的利器,还有那从脑中翻找出的虫子。
死前的画面竟又一次进入他的梦魇。
疏白静静躺在床上,稍稍平复了下呼吸后缓缓爬了起来去洗漱。
一个梦而已,他不会记在心上。
不过今天就是宴会开始的日子,到时景斓也同样会前往宴会厅,哪怕这里是洞心城也得小心些。
清楚对方的手段,疏白不会掉以轻心。
他收拾好后将礼服穿上,打理整齐往楼下去,现在时间还早用了早点后也有几个小时才到中午开放宴会的时间。
下楼的功夫,隐约可听到些许其他声音,好像是吕斯的。
“域主,这样是不是太危险了,如果出现差错的话......”大约是耳尖听到了细碎的声音,吕斯到了嘴边的话不禁停了停。
靳文修则是面不改色地继续,“就这样办。”
吕斯顿了顿,余光似乎若有若无地从楼梯口扫过,不知是顾及到下来的疏白或是别的,他没再多说,默默应下后就转身离开了。
“过来吃点。”
人刚离开没多久,靳文修便抬眸看了眼站在台阶上的疏白,他的目光似乎有片刻的停顿,随后才状作无意的撇开了视线。
疏白穿着黑色的晚礼服,银白的头发半落在肩头,部分被捋到脑后扎了起来,白天的房内也开了灯光,修长的眼睫下落着若有若无的阴影。
礼服整体很衬身材,领口袖口等处有细节的花纹和修饰,腰部微微收拢显得窄了几分,似乎盈盈一握。
疏白顺势从上面下来,没有谈及他们刚才讨论的内容,他的视线从餐桌上扫过。
上面都是些整块的食物,容易入口不会弄脏了衣服。
靳文修将一份点心挪到他面前,顺便推了一杯茶水来。
疏白动作微停,默默接受了。
靳域主的确是个细心的人,但通常不会表现在这种事上,更多是算计或心计。
之前疏白并没觉得什么,也没去在意过,等到现在却陡然觉得不该。
但他也不会说什么。
仔细想来,似乎对方经常这样。
很奇怪。
早点的时间两人都很安静没什么交流,只有叉子和盘轻碰的响音,靳文修用完得比较早就离开了,毕竟中午宴会就要开,他得去准备,至于疏白就没什么事了。
他等到了中午才自行前往,靳文修似乎不放心留了一个侍从在他身边。
“阁下。”侍从穿着一身劲装,利索的黑色短发下眼神冰冷,显然不是普通的侍从。
疏白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他带着人往外去,没走出多远便能听见外面传来的种种声音。
前来的都是些贵族,自然没什么吵闹喧哗,但人多了声音也就多了杂了,远远能看到无数人流往中央的殿堂去。
庆功宴的时间不长只在三天左右,但前来的人里则有许多不定性。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景斓。
疏白脑中不免再次划过对方昨天异样的表现,他轻拧了下眉,随后带着侍卫同样往殿堂去。
要是放在以前是没有人认识疏白的,仅仅就灵穹星域内的那几人,但自从景斓大张旗鼓的找人后贵族阶层认识疏白的又多了那么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