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蜷在沙发里, 刷着论坛, 对那群人谈论自己是gay不感兴趣, 随手拉到了底，还是没有看到他想要的言论。
那也无妨，反正水军也不贵。
盛应闲就坐在他对面的沙发上，用小刀削一个苹果。
他削苹果也削得很有技巧, 一个苹果削完, 苹果皮完整地连成了一条, 连宽度都是均匀的。
他们俩待在颜桐上次走之前在王城租下的公寓里。
因为担心再有人找上来, 在陪颜桐去医院处理过伤口后, 盛应闲坚持跟了过来，并且大有跟着他过夜之势。
颜桐：“……”
他总不好赶人，只好由着盛应闲。
结果，当二人回到公寓的时候, 十分惊喜地发现——因为半个月没人搭理, 家具地板上都落了一层灰。
盛应闲只好深更半夜跑过一条街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拖把回来。
他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这地方收拾得勉强能住人了。
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 颜桐正裹着他车里带上来的毯子蜷在沙发里。
盛应闲以前开着越野车满世界晃荡的时候, 经常跑去前后几十千米都见不到一个人影儿的地方，停了车就睡，因此养成了随车带一个被子枕头两用抱枕的习惯。虽然现在早没了当初的疯劲, 这习惯倒还没改。
只是这种毯子总是很小，很难把一个成年男人完全盖住。颜桐虽然已经蜷起了身子，脚还露在外面, 在灯光下泛着一种苍冷的白色。
盛应闲削好苹果，顺势用那把小刀切成小块，拿刀尖扎了一块递到颜桐嘴边。
颜桐：“……”
他虽然知道因为自己考虑不周，这屋子里现在要啥啥没有，还是很不习惯盛应闲的投喂方式，感觉像是一个人闯进山贼窝里被人刀尖上扎块肉招待。
他于是把头扭到一边，说：“不吃。”
盛应闲冲他挤眉弄眼：“你看我在这么艰苦的条件下，不辞辛劳给你切了苹果，这苹果还是我刚才买拖把顺路买的，你看你和苹果多有缘，要不是你让我买拖把我也不会买苹果——”
颜桐：“……你别演了。”神他妈戏多。
盛应闲不肯放弃，把那块苹果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颜桐实在受不了这人拿把刀子在自己眼前晃悠，那小刀又是亮银色，反射着客厅的灯光，晃得他头都开始疼了起来。
他忍无可忍，趁盛应闲又晃了回来，一张口把那块苹果咬了下来。
盛应闲被他吓了一跳，麻溜地抽回刀，对着灯光看了看，见刀尖上没有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偷瞄了一眼颜桐，见颜桐又恢复了望天的姿势，心思一动，又扎了块苹果递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