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的感觉。
好几次了。
怎么不管在哪儿,都总是有女人看他。
他怎么就不能和陈盛源一样,带个口罩什么的,把自己脸遮起来,不要到处招蜂引蝶。
池桃心里憋着股火儿,脚下步子都快了不少。她站在男人前头,伸出手,毫无预兆地抽走他的电脑,环着手抱在怀里。
傅寻止顺着她的动作抬眼,工作被打断,也没发脾气:“弄好了?”
池桃硬邦邦地嗯了声。
他点了点头,起身:“电脑给我,我送你回去。”
池桃站在原地没动,抱着电脑的胳膊紧了紧,腮帮子鼓鼓的,眼皮耷拉着,像是在生闷气。
傅寻止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她不满意他这个时候还在工作,揉揉她的脑袋,解释道:“还有点事没处理完,你不让我熬夜,只能赶一下时间。”
池桃被他那句“你不让我熬夜”给取悦,余光瞥见边上女人遗憾的神情,悄悄弯了弯眼睛,还在故作高冷:“那上车吧。”
快到家的时候,池远给她发来消息,今晚可能不会回家。
她顿了顿,下意识看向身侧开车的男人,有些不理解:“你们在酒桌上谈工作需要谈一个晚上吗?”
连家都不回了。
“遇见过这种情况。”傅寻止语气云淡风轻,“谈的兴起,就在酒桌上直接拍定了,后续会喝到很晚,组局的人会负责定酒店。”
似是看出她不喜欢这样,他很快补充:“我没有经历过,以后也不会有这种情况。”
他怎么舍得让他的兆兆一个人待在家里。
以前是没有正大光明陪着她的实力,只能把自己的喜欢藏在最深处,拷上名为理智的枷锁。
现在不一样,他可以肆意的,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
包括追求她。
有了第一次的前车之鉴,离开她家的那晚,他一夜未眠,想了很多事情。
他可以为了她,收起那些防备的想法,将自己心脏里,最赤诚的那一部分,尽数剥开给她看。
也只会给她一个人看。
池桃视线飘忽了下,不受控制地联想着,傅寻止最开始创业那会儿,是怎么度过的。
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和一群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野兽较量,又经历了什么,走到如今的地步。
空白的五年,她在光照到的地方,有亲人朋友陪伴,最大的打击不过林青竹去世,以及他的离去。
他孤身一人在黑暗至深处,沉默着背负一切,一步步往上爬,蚕食傅家,再挣扎着来与她相见。
池桃忽然不想等了。
反正也是她先喜欢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