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矜唇边泛起淡淡的讥讽,“二十年前,我爸妈还没结婚。”
“那你那个妹妹,会不会是你爸跟.......”
“她十六岁,你觉得可能吗?”周矜反问,语气有些重。
顾成柏说:“怎么不可能?你爸爱我姐吗?他要真爱会不让我姐做生意吗?会冷眼看着顾家破产吗?十八年前,你妈怀孕,怎么没可能?”
周矜就算再丧心病狂,也不会怀疑他父亲是会出轨的人。没再说话,扫了顾成柏一眼,目带警告。
包应该是拿错了,一时半会儿问题也解决不了,周矜说:“打点会所经理一定要十万块现金?”
“嗯,”顾成柏摊手,“但其实也不是。他弟弟惹了事情,人在派出所等着解决。”
周矜看着他手上那块绿水鬼,挑眉说:“你手上的先给人应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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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浅和林初将雪花酥全部烤出炉,拿封装袋一一封口。周成忠血糖有些高,不能吃甜的,林初留了两枚意思一下,又分给女佣司机,还剩下不少。
正巧林初很久没去公司了,于是拿着剩下的雪花酥去了一趟公司。
陈浅帮着女佣将厨房收拾好,就回了卧室,打算先做会儿作业。
打开门。白色帆布包被女佣放在门旁边一侧的桌子上,陈浅上前,准备拆开检查一下。
拎着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格外沉,等到将包里面的拉链拉开的时候,里面一叠又一叠红彤彤的钞票几乎将她吓了一跳。
陈浅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么多钱。
怔住的那一瞬间,思绪一片空白,手心里面都是汗。
这是,司机从警察局里面拿回来的吗?可为什么会是钱?
陈浅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这只包。外观来看,通身都是淡白色,连版型都一样,可是陈浅立即就发现了,这只针织包一侧抽了丝,有稍稍的磨损。
包不是她的。
她又想起来,这只包当初是小姨旅游回来,给她带的礼物,她很喜欢,当时还高兴地给了小姨一个大大的拥抱来着。
记得包是有两只的。
该不会是谁拿错了吧?
陈浅立即拨打了林初的电话,但对方没接,陈浅不知道小姨那儿是不是还在开车,于是便没有继续打。
陈浅没碰里面的钱,将包上面的拉链轻轻拉上,原封不动地放在桌子上,然而关上房门下楼。
去厨房里倒了一杯温水,微微抿了一口,喉间的干燥稍微得到缓解,陈浅又喝了两口。
刚巧碰见刚才那个给她上楼送包的女佣买菜回来,准备做午餐。
陈浅见女佣出门买菜,热的满头都是汗水,给她递了一杯温水,说:“张阿姨,我的包有些沉,辛苦您刚刚帮我拿到楼上。”
王阿姨有些受宠若惊,“陈小姐您客气,也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情。”
“不过陈小姐,您那里面装的是什么,确实有些沉。刚刚桌上有两只差不多的包,我还以为眼花了呢。”
陈浅问:“张阿姨,您刚刚有看见那只包被谁拿走了吗?”
“看到是少爷的司机,”张阿姨想了想,说,“这会儿好像不在家。我刚刚出去买菜的时候,看见少爷的车远远地开走了。可能出去办事情了吧。”
陈浅又问:“哥哥周末一般会去哪里?”
“哪里倒是不太清楚,”张阿姨拧着眉头想了会儿,“少爷周末上午一般会看会儿书的。可能去图书馆了?”
陈浅感激地朝张阿姨点点头,连忙将手里的白开水放下。
“张阿姨,我先出趟门。如果小姨回来,麻烦您帮我跟小姨说午饭不用等我了。”
陈浅一路小跑着上楼,她有些着急,钱不是小数额,她怕周矜真有什么事情,被她的疏忽耽搁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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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顾成柏看着手腕的那只价值几十万的绿水鬼,心内一阵刺痛。自从顾家破产后,他的生活质量直线下降。生意更是多磨砺,还有他姐唯一的好儿子,对他这个舅舅也不好。
感受到身边人幽怨的目光,周矜转头看了一眼,起身就准备离开。
“那你记得快点把钱还给我啊!我现在过的很拮据很可怜的!”顾成柏拿下腕上的表,盯着周矜颀长的背影。
“好。”周矜说,“没事晚上就不要喊我出去了,家里眼睛多。”
顾成柏跟着周矜一块出去,这会儿正巧周矜刚吩咐的保镖开着川崎h2过来,两轮子在水平地面飞快运转,像要摩擦出火星子。
车很平稳,这会儿正好是正午,路上也不见什么人,厉康猛拉油门,如箭矢飞快地弹出去。
他没见到,一个穿着奶白色裙子的少女从图书馆长廊拐角处走出来。
陈浅在图书馆里护着里面装着重如千钧的钞票在图书馆里走了一圈都没看见周矜,于是便沿着右侧长廊往下走。
正午日光大,陈浅走下楼梯,没了头顶的遮挡,被猛烈的阳光晃了下眼睛,才反应过来,就见着一只巨大的银灰摩托飞快地从正面朝她驶来。
她一愣。
火光电石之间,一辆墨绿色的哈雷戴维森从另一侧急速抄过来,眼见两车即将相撞。厉康急速转动方向盘变道,从陈浅身边擦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带着陈浅猛地摔在了地上,包也霎时间打开,里面的钞票一叠叠摔在她脚腕处,红艳艳的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