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将冯聚财押过来的官差出列道:“大人,此人是下属刚从群芳阁逮过来的,确实不在场。”
“那许兴文与你是何干系?”
冯聚财抬头看了眼话中提及之人,此人脸色惨白,眼里向他露出求助,他视而不见道:“不过是一同喝过几回酒的朋友。”
“为何会出现在你院中?”
“前日一同喝酒,他醉了酒,小民便留他在府上歇息,今日有友人邀小民出府相聚,便没有注意此人的去留。”
“你的下人为何会听他的话。”
“小民不知。”
“许兴文说!”
许兴文被捉了个现场,冯聚财又撇了个干净,一起的下人都指证他,许兴文双唇蠕动,“大大人,”瞧到冯聚财威胁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伏趴在地上,“大人饶命,小生知罪。”
“坦白从宽。”
“是是,人是我指使绑的,小生爱慕此人,此番醉了酒生了歹念,用钱收买冯冯老爷下人为我所用。”
知府大人又问其他一些问题,立即下令了解此案,道:“证据确着,容川县人士许兴文你绑架他人,欲图谋不轨,按我朝律法徒二年;外加德行不佳,本官便剥去你秀才的功名。”
听到被剥去功名,许兴文眼一黑晕了过去。
“带下去,退堂。”知府快刀斩乱麻,走进后堂。
坐在旁听审的温承钰,走了下来,拍了拍许灏瑞肩膀,让他们先回去。
许灏瑞点头,瞥了眼得意的冯聚财,抱着尚在昏睡的小夫郎离开。
黄旸和抱着小无虞的张大壮见他出来,连忙凑了上来。
回到了客栈,许灏瑞让小二把屏风后的浴桶装好水,给林清玖喂了水,便抱着人一起去沐浴。
洗到一半,林清玖迷糊地睁开眼,发现后背靠在结实的胸膛上,大手在身上揉搓,一下抱住身前的大手,回头杏眼涣散呆呆地看着身后的人。
许灏瑞看着他呆萌的样子,勾了勾薄唇,低头轻啄了下他眉心,“清哥儿醒了?”
醒过来的林清玖缓缓掉头,慢吞吞道:“阿瑞。”
说完,靠了回去,“我怎么睡着了?阿瑞不是去参加鹿鸣宴……”
林清玖顿了下,回想起来了,“我在房里等阿瑞时,有人敲了门,我以为是崽崽过来,开门发现是小二……啊!然后我被小二给捂昏了,之后发生了什么,我一概不知。”
林清玖转过身,跨坐在许灏瑞腿上,双臂圈着他脖子,“是不是阿瑞回来了,及时发现了我?”
许灏瑞左臂圈着怀里的人儿,右手拿起帕子,继续伺候人沐浴,边把之后的事情告诉他。
低头见秋水盈盈的杏眼泪水在打转,哄道:“无事,我来得及时,他来不及做什么。”
“现下人被关牢里,又被剥去了功名,也得了报应。”
许灏瑞大掌抚着他脊背,吻了吻林清玖发间,充满歉意道:“抱歉,这是第二回没护住你,让人把你绑了去。”
察觉到腰间的手臂陡然收紧,林清玖眨了眨眼,侧眸,汉子矫健的手臂隆起漂亮的肌肉线条,他细软的长指轻轻地抚了上去,“不怪阿瑞,别气。”
林清玖捧着生闷气的俊脸亲了亲,眉眼娇媚,轻声道:“今日是阿瑞大喜的日子,咱该高兴,我现在不也没事嘛。”
许灏瑞薄唇紧抿,眸光晦涩,抱着人从浴桶中站起,把屏风上的大澡巾扯下来,裹在俩人身上。
白软的美人靠在爱人肩上,小手喜爱地抚摸紧致的肌肉,一手勾着许灏瑞脖子,撩拨道:“阿瑞,今日说了要犒劳我,”林清玖仰起小脸亲了亲他下巴,“我准备好啦。”
许灏瑞抱紧了他,大部跨向床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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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出薄汗的许灏瑞抱着软绵绵的小夫郎坐了一会儿,用屏风后备用的水简单地清理了下俩人的身体,取出备用的被褥铺上,给林清玖掖好被子,疼惜地在人眉间落下一吻。
随后翻窗出去,消失在灰暗的夜色里。
天明后,才翻窗回来,给小夫郎手腕上的撞伤,以及被用狠的隐秘的地方上药。
完后开门出去,见门口坐着个小身影,抱住那把长木剑打瞌睡,许灏瑞把小娃儿抱起来,从隔壁的门缝里,见师傅还在睡,就知道这小家伙是偷跑出来的。
无奈地先把他师傅的房门关紧,小心地抽出木剑,放在桌上,睡着的小崽子放在林清玖身旁,方出门。
出去雇了两辆马车,又买了些御寒的衣物以及特色物品带回去给宝姑他们。
午后出发返回村里,许灏瑞一路上抱着林清玖给他按揉腰腿,边听他的埋怨,笑而不语。
镇上的官差在出榜的三日就收到了消息,到村里报喜,村长帮忙付了赏银,喜滋滋地把官差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