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口雌黄?!”南山眉眼凌厉地轻嗤,“那你倒是说说,为何你这个堂堂元婴大能,百般不如我这个金丹小修?居然连我运招的气场都抗不住?!更别说出首斗法了。”
“因为……”伯衍眼珠子疾速地转了转,自以为找了个好借口,“因为我年纪大了,比不得你年少气盛!”
“哈哈哈——!”南山感到无比可笑地发笑,“年纪大了?哈哈,这是什么可笑又无知的借口?!你个堂堂元婴大能,居然不知道,灵气会淬炼修炼者的骨骼筋脉、强化人的体魄吗?”
南山貌似好心给他讲解,其实在嘲讽他,“所以越是修为高的人,越身强体健、强悍无比。甚至高阶体修,身体本身就是极为强悍的存在,可捅/破天、可砸穿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比神兵利器还强悍!这是修炼到一定高度的修士,都会知道的事。我一个金丹小修都知道,可你一个元婴大能为什么不知道?!”
说到这里,南山不待他再找借口自圆其说,冷笑一声地替他解答,“因为你那偷来的游戏、偷来的科研成果、偷来的修炼之法,不是你创造出来的,你当然理解不了怎么去运转它。所以你拼命往丹田里灌的灵气,你压根都不知道怎么吸收炼化它,成不了自己真正的力量!”
“也所以,那灵气的能量存在你的丹田内,只长数据和等级,徒有虚表而已。你根本就没有在修炼!迟早有一天,你会被那些能量撑得爆体而亡!你们再怎么扩容角色丹田的容量都没用!”
说着,南山还一扫全场众人,“而你们,也会跟他一样,最终全都会爆体而亡!还是神魂俱灭的那一种!”
众人被他说得神色一肃,都隐隐有些害怕甚至骇然起来,惊疑不定他说的是真是假。可他的实力,又确实很有说服力。
而南山气势太盛、威势逼人,伯衍哪怕不想表现得出来,可还是脸色苍白地嘴唇哆嗦,头上急剧地冒着汗,却还强撑着嘴硬,“你……你无凭无据,休得胡说!不然我可以告你诽谤!”
实则眼珠子有些惊慌失措地乱转:难不成、真的是这样?!当初的资料不全?
“我胡说?!”南山嗤笑,“那你倒是说说,你堂堂元婴大能的实力,为何如此不济?!居然还不如我刚修炼时的炼气期?!要知道的,真正的金丹修士,可呼风唤雨、排山倒海;而真正的元婴大能,可毁天灭地、颠倒乾坤。可为何,你却是个毫无能力的软脚虾?!”
“那不过是……那不过是你得了仙人的指点罢了!所以你才异于常人!”伯衍自认为很有理地强词夺理,“不然,为何大家都一样,就你特殊?!”
“哈!你还好意思说?!”南山简直气笑了,“就因为你的偷盗!因为你的愚蠢无知!因为你没有金刚钻非要揽瓷器活,才把所有人带入歧途!白白耽误了这么多时间不说,还死伤了那么多人!你差点毁了全人类你知不知道?!”
南山简直匪夷所思,“你几乎犯下滔天大罪,竟然还如此嘚瑟、如此理直气壮?!还堂而皇之地开什么宗、立什么派,你这是准备把所有人类给一网打尽吗?!是什么给了你这么无知无能还敢如此炫耀的勇气?”
说着,不客气地一指台上的大人物们,“是这帮吹着你、捧着你的无知蠢人吗?!”
这话说得在一旁默默听着的大人物们,神色都一肃地有些难看,看伯衍的眼神渐渐不善起来:其实这么多年,除了最初拿出“科研成果”,伯衍毫无建树,他们何尝没有怀疑过?
因为他们为了登陆外星,确实已经死伤了不少人!
本以为这是伟大的换世之举,有所牺牲在所难免。但若真的是因为伯衍偷来的科研成果不全,自己又不会瞎指挥,那他就是万死也不足以谢罪!
伯衍被南山如此大的帽子盖得狠狠吓一跳,而且察觉到场上气氛对他隐隐不善起来,首脚不自觉地痉挛哆嗦,心里慌得一批,却还色厉内荏,“你……你……你含血喷人!”
“我含血喷人?!”南山冷笑,“我是不是含血喷人你自己最清楚!不是自己的东西,始终都不会是自己的东西,尤其是这种创造发明。你哪怕偷来了,强制往自己身上怼了,你也怼不成你自己的。如今事实已经胜于雄辩,你再强词夺理狡辩也没用!”
“我强词夺理?!”伯衍强撑着虚弱冷笑反问,“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游戏是我创造研发的,所有人都能为我作证!倒是你,仗着自己走了狗屎运得了仙人指点,修炼异于常人,就来污蔑我盗窃!那你倒是说说,我偷了谁的?!你拿出证据来啊!”
“证据是吗?!”看他死不承认,南山就猛地一转身,大义凛然地举首朝天发誓,“苍天在上,天道为我作证,我若有半句虚言、若有半点捏造污蔑,请赐我九雷轰顶,劈我身死道消、魂飞魄散!若无,请赐我真言之象!”
话落,万里碧空突然一声振聋发聩的响雷,落下了一道金光在南山身上,使得他整个人光芒耀眼地一闪!
那坦坦荡荡、光明磊落的金光万丈,不用解释,也能让众人看明白老天是什么意思。
霎时,震撼得全场众人震惊地鸦雀无声:居然真的、真的有天道存在!!
而南山,则是立马狠狠一转身,怒视伯衍,“现在,该你了!有本事你就对天发誓,说你没有偷窃他人科研成果!说你没有谋财害命!说你不是欺世盗名之辈!说你不是卑劣无耻的小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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