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惊一喜后,王妈妈三魂六魄早已归为,笑着说:六姑娘但说无妨,老奴若是知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湘婉思索再三,缓缓开口:妈妈可知为何母亲送五弟回来?
王妈妈神色尴尬,为难道:这这个老奴怎能知道?太太并未与老奴提及,只说不忍心黄姨娘母子分离。
刘湘婉对赵妈妈使了个眼神,赵妈妈颔首,转身进入内室打开姑娘的钱匣,本想拿个十两八两银子,又想其见钱眼开的性子,此事毕竟关乎姨娘及五少爷的未来,心一横咬牙将姨娘之前给姑娘的体己金镯子拿了出来。
赵妈妈出来后见她话里话外一直跟姑娘打太极,恨不得一口吃了她,心里这般想,脸上却笑意盈盈:王姐姐可是太太身边亲近之人,便是府里这些少爷姑娘在太太面前都得落后您一步,可想您在太太心里的位置说完从腰间拿出一只金镯子递给姑娘。
王妈妈眼睛一亮,眼神紧紧盯着手盖宽婴儿手指般细长的金镯子,恨不得一下子夺过来揣在腰间里。
刘湘婉见时机差不多,换了个语气:妈妈就告诉我吧!省的我彻夜难眠,这个情日后我定会还给妈妈?
这这此事太太确实没跟她提及过,今儿也是突然她将五少爷送回黄姨娘那,直到现在她仍不明白太太此举的用意,所以这金镯子她受用不了。
王妈妈若是不方便开口,我也不为难您,不知在母亲面前可否替我五弟美言几句。
王妈妈贪婪的眼神从金镯子上慢慢转移,神色不解的看向六姑娘。
刘湘婉从赵妈妈手上接过金镯子,葱白细嫩的手指将金镯子套在王妈妈手腕上,看了片刻,嘴角含笑道:这个金镯子唯有王妈妈带着才方显好看。
无功不受禄,此时手腕上的金镯子好似烫手的山药,带不得啊,带不得啊
六姑娘老奴怕是不能
刘湘婉难得板着脸,声音沉沉道:王妈妈,我并无其他意思,只想让妈妈在太太面前多美言五弟几句,最好劝地母亲回心转意重新教养五弟,这件事对于您老说,应该不难吧?一副恨不得将五少爷打包重新送回太太院子的口吻。
一语惊醒梦中人!
王妈妈本来还没合计明白太太为何将五少爷送回来,如今看六姑娘威逼利用的架势,身体不由紧绷,生怕说错一句话让她会错意,小心开口:六姑娘,您真是难为老奴了,太太如何想了,老奴哪能什么都知道,就像老奴对黄姨娘说的,母子连心,五少爷这般小,太太怎能生生断了姨娘和五少爷的母子之情,遂思索再三这才将五少爷送回姨娘那处。说着也不顾手腕的疼痛,龇牙咧嘴的将其摘下,小心翼翼将金镯子放在茶几上,站起来后匆匆行礼落荒而逃。
赵妈妈看着王妈妈逃也似的背影,忍不住叹气:姑娘,你看现在这样
刘湘婉嘴角微微上翘:妈妈,劳你去姨娘那透句话。
第22章各打算盘
姑娘,这几日您日以继夜的绣屏风,这般劳累身体可是吃不消的,您不心疼自己的身体,奴婢可还心疼呢?招银十分心疼自家姑娘,尤其这几日下来姑娘圆润的下巴尖了,整个身子瘦了一圈,心疼的直跺脚。
刘湘婉摇摇头:今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唉躲过了今天还有明天,早点完工我才能身心放松的休息。尤其心里担忧的事情有了结果,刘湘婉心神一松,眉眼带笑的拉着招银去绣房,坐在偌大的绣架上低头飞快的穿针引线。
王妈妈回去后,轻声轻脚走进太太的内室,太太整个人躺在榻上,由着小丫鬟为她捶腿,王妈妈挥手让小丫鬟下去,坐在下手亲自为其捶腿,只听太太道:你把宴哥送回去,黄姨娘可有说什么吗?
黄姨娘紧紧抱着五少爷,眼眶微红,含着泪水感激太太的恩情。
哼!太太嘴角微微冷笑,真要感激她,怎么不帮她一同对付张姨娘,可见也是个滑不留手的贱人,若非罢了,莫不是以为她手中只有宴哥这一个筹码能牵制她。
真是愚不可及!
王妈妈寻思片刻,踌躇道:太太,送完五少爷后老奴又去了趟六姑娘那?
太太身子顿了顿,淡淡问:六丫头又怎么了?
老奴只是担心六姑娘人小,又是头次绣如此重要的贺礼,怕其所以擅自去她那瞧瞧,没想到
太太眼睛微睁:绣的如何?
王妈妈想其看到绘画的景致,忍不住激动道:没想到六姑娘心思如此巧妙,竟求七姑娘绘了一幅画,那画上的景致简直活了一般。
太太声音微微上挑:哦?你确定是七丫头帮其画的?
王妈妈手不停,嘴上滔滔不觉述说看到的一切,末尾感慨道:老奴没想到七姑娘竟能帮六姑娘的忙,平日看她们可是不对付的很。
太太心思转了转,撑着手缓缓坐起来,王妈妈赶紧站起来扶着她:太太可是想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