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神色大震,端起桌上的酒盅,一饮而尽,感慨道:三弟,此事能成也有你一半功劳,此番情意,二哥记在心里。若不是他从旁劝阻祖父与爹爹,他们又怎能如此快的应允他。
翊哥抬起酒盅抿了抿,轻声道:还妄二哥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时,保重自己。
三弟放心,他日我定凯旋而归。睿哥倒了一杯酒,一口干了。
宋天华想了想,同样抬起酒盅,轻声道:二弟,祝贺的话,姐夫也就不多说了,姐夫也只叮嘱你,战场上刀剑无眼,定要珍而重之。
多谢姐夫。甲义为少爷斟满酒盅,见他又一次一饮而尽。
翊哥拎起酒壶,亲自为姐夫斟满酒盅,淡笑道:姐夫,听说小厮说,今晚你留在府中歇息,既如此,咱们定要一醉解千愁,不醉不归。
宋天华本就满腹忧愁,听到妻弟的话,神色越发惆怅,缓缓点头:翊哥说的有理。如今的他真是剪不断,理还乱,进退不得。
姐夫,这杯小弟敬你。翊哥不似适才那般抿一抿,而是直接一饮而尽。
宋天华见他如此豪爽,心中激荡不已,端起酒杯一口而干,大声道:喝酒就该这般恣意,来,我们继续
睿哥不由多看翊哥几眼,他深知翊哥为人,平时除了读书,下棋,可说是滴酒不沾,今儿这般盛情的招待姐夫,心中定是打了什么歪主意,心思一转,对表哥使了个眼神,决意一同灌醉姐夫。
有了睿哥在旁凑趣,邓勋平又是千杯不醉之人,只见宋天华喝的面红耳赤,兴致盎然,不住的大喊:如此良辰美景佳肴知己,偏偏少了美人,此乃人生一大憾事。
翊哥瞥了眼二哥,睿哥立马附和:姐夫,既然在此处喝的不尽兴,咱们不如换个地方喝?
宋天华神色一愣,木木道:去哪?
这几年邓勋平一直走南闯北,行走于江湖,焉能没去过青楼妓院,含笑道:听说京城新开了一家醉凤楼,不如我们去那瞧瞧。
睿哥似笑非笑道:表哥,你可是昨儿方回京,怎知京中开了一家醉凤楼?
邓勋平大笑:表弟,这几年闯荡江湖,表哥可不是白混的,如今的我可是知己满天下,想知晓任何消息,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翊哥为众人斟酒时,不经意瞥了眼宋天华,果然见那厮眼睛一亮,一脸的跃跃欲试,心中更是冷笑不已,随即淡笑道:小弟也是初回京中,还未去过勋平表哥所说的醉凤楼,不如我们一道去看看。
行哥迫不及待道:大哥,我也去。
翊哥眯着眼,冷冷道:仁哥,你带弟弟们先回去。
仁哥自来以大哥马首是瞻,但凡他开口,必言听计从,遂一把拉过行哥的手,对众人揖了一礼,轻声离开。
睿哥更不同说,对甲仁甲义使个眼色,牵着另外两位小少爷离开,一时间酒桌上唯有他们四人。
宋天华喝的脸色绯红,恨不得立即去醉凤楼享受美人恩,自打夫人出事,曾祖母便一直派人紧盯他的一举一动,除了去岳家还能喘口气,在自家府中行走更要谨言慎行,遂除了终日躲在书房睡觉,便再无甚可行。
睿哥眼睛一转,贼笑道:如今没了碍眼之人,咱们这就走吧!顿了顿,小心翼翼看向宋天华,轻声道:姐夫,万不可告诉大姐是我张罗此事。
宋天华忙不迭点头:放心,我绝不会说。不仅不会说,且定会守口如瓶,须知不久前夫人刚与他对峙一番,倘若让她知晓,他再次打了她的脸面,她尚且好哄,可曾祖母那关委实难过,怕是会将他逐出家门。
又想到如今身在岳家,倘若真惹出什么祸事,有何颜面面对岳家众人,思忖一番后,按捺心中的悸动,低叹道:算了吧!咱们还是在家中畅饮一番罢了!
睿哥看向翊哥,见他嘴角微微上翘,不懂他到底意欲何为,遂问道:三弟,你是如何打算?
所谓人不风流枉少年,我自是想去见识一番,翊哥神色一顿,轻声道:既然姐夫不想去,那我们兄弟三人就不强求了。
宋天华脸色一僵,这这怎能独自撇下他,岂不更让他心痒难搔,讪笑道:还是我们一同去吧!见其眼神闪躲,掩饰般的解释:除了睿哥,你们二人也不过方回京,由我跟着也能安心些。
翊哥嘴角的笑容越发讥讽,轻声道:姐夫当真心细如发。
睿哥大步往前走,走了一丈远,未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于是转身唤他二人:这般墨迹什么,要去就赶快去。
翊哥轻声道:二哥?
睿哥身子一僵,此事定要静悄悄的。
邓勋平漫步而至,淡笑道:翊哥可是想要教训下堂姐夫?
我怎会有此等大逆不道的想法。翊哥淡笑,随后大步离开。
邓勋平摸了摸下巴:这小子心肠挺毒啊!
砚台紧紧跟在少爷身后,轻声道:少爷,若太太知晓您去了去了醉凤楼,怕是会扒了奴才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