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怎敢!
魏廷茂抱着他娘的牌位,冷笑道:便是你摔了我娘的牌位又如何,也改变不了你堂堂的大凉国公主是继室入门,当年你看不上英俊潇洒的谦谦公子,非要嫁与已成了亲,有了子嗣的宁远将军,逼的他原配变成妾室,嫡子变成庶子,这一切就是因为你的自私。
放肆!谁允许你胡说八道!
这不是满京城众所周知之事,魏廷茂看向围着他爹的三兄妹,淡笑道:这些年你遮遮掩掩,当真以为你的儿女不自知吗?
三公主僵硬着身子,不可置信的看着三个儿女,只见他们脸色惨白,神色颓丧,此事旁人不说破,他们只装作不知,如今却被二哥当众提起,一时间他们心下慌乱,不知所措。
而此时的魏东早背起老爷匆匆往外走。
尧哥脚步踌躇,想要跟上去又挂念他娘的安危,低叹一声走上前,拉着她娘的袖子,小声道:娘,咱们去看看爹吧!
三公主动也未动,呆愣道:你们早就知道?
不仅尧哥便是其他两兄妹纷纷垂下头,低声道:娘,没有您又焉能有我们,遂无论您作甚,儿子都不会置您于不顾。
闻言,三公主眼眶微红,含笑道:此生本宫有你们三个儿女,已是心满意足!随即看向魏廷茂,收敛嘴角的笑意,冷冷道:本宫以前说过,世上之事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你娘由嫡妻变成妾室,只因她出身卑微,不能与皇室抗衡,而我从出生的那一日,便注定是皇室的公主,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唾手可得,你爹不过是这人世间的一个男人,本宫为何不能将其纳在羽翼之下,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我乃是大凉国的公主,自幼受先皇宠爱,没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
魏廷茂垂下头,沉声笑道:你最引以为傲的便是皇室公主的出身,终有一日,我会让你因公主的身份而毁恨终生。
尧哥脸色一变:二哥
魏廷茂眸光瞥向三兄妹,轻声道:为兄早知晓你们的选择,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番感受,不过这样也好,各自选好将来要走的路,他日狭路相逢时,也不会怨天尤人!
三公主眼睛一眯,阴恻恻道:你想作甚?
你怕什么?往日总觉得我不会对他们作甚,只因除开你,我们是亲兄弟,魏廷茂淡笑道:今日他们也在,咱们就将话摊开了说。
三公主厉声道:你
三弟,从今以后不要碰触我的逆鳞,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尧哥脸色一白,喃喃道:二哥
魏廷茂捧着他娘的牌位,抬眸看向刘湘婉,轻声道:娘子,为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你可否应允。
事已至此,刘湘婉焉能不知他心里作何打算,轻声道:相公,我们成了亲,自是夫妇一体,无论你作何决定,我皆与你同甘共苦。
这是谁家?是魏家!而我是这家的儿子,往日远走,只为避开是非,如今方知,此想法有多可笑,有些人不是你躲避便能避开,她如同水蛭,就想吸干你的血,让你痛苦死去,既这般,势必要将她拿出来,狠狠捏死。
刘湘婉握住他的手,正色道:相公,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魏廷茂一手握着她娘的牌位,一手拉着媳妇的手,冷笑道:事已至此,已无回转的余地,不是你死便是我活,日后且走着瞧吧!
二哥
娘
魏瑾兮神色慌张,焦急道:咱们是一家人,不可自相残杀。
魏廷茂掀了掀眼皮,冷笑道:你与她是亲母女,与我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倘若让你从我们之中选一人,你会选择谁?
魏瑾兮神色踌躇,咬了咬嘴唇,低声道:二哥,就不能不选吗?
本就未指望你会选,因至始至终,你选择的从来不是我,魏廷茂眸光看向三弟四弟,轻笑道:你们也是!日后无论作甚,千万别惹我,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
三公主冷笑:本宫的儿女需要你手下留情,顿了顿,轻笑道: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本宫只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魏廷茂盯着她,不住冷笑,随后牵着刘湘婉的手越过她母子四人,缓缓往外走,直至除了魏家宗祠,方轻声道:可有怨我?
魏大哥指的是?
你这么聪明又怎会不知。
刘湘婉淡笑道:不过是暂时待在魏家,又有何关系,反正早晚有一日我们还是要离开。
魏廷茂脚步一顿,头也未回,轻声道:不错!终有一日,我们会搬到属于我们的府邸。
魏大哥,婆婆的牌位已然这样,还是先为婆婆重打一个牌位吧!刘湘婉低叹道:长眠于地下之人,莫要扰了她老人家的安宁。
魏廷茂颔了颔首,亲自将她送回院子,方带着豆包离开。
看着神色匆忙离开的姑爷,赵妈妈扶着姑娘坐下,轻声道:可是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