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后面响起了唿哨声。
英子一把推开柯寒,镇静地道:“我们还是快点回家吧!现在这里很繁杂,不时地有土匪和蛮人作乱。听说,朝廷里,皇上许诺让太子试着接管天下,倒是害了平民百姓,这一刻,想要收回成命,却是难上加难了,可恶的小太子,竟听那吴公公的胡言乱语,搅得人心惶惶,知道坊间都怎么称呼那个公公吗?”
“蜈蚣?!”柯寒笑道。
“你怎么知道的?”英子惊疑地道,“的确没错!”
“这个还不简单吗?吴公,不就喊成了蜈蚣嘛?!”
后面的轿夫听了,也不停地笑,随后就帮着催促柯寒跟着进府中再说,至于那个住院的叔叔,明天再去看他也不迟!
老渔翁和他的孙子也恳切地希望,能先随英子去府中看看,最好先弄点吃的才好,便都眼巴巴地看着柯寒,希望他答应下来。
聪慧的柯寒当然知道这些,便表示出一幅无可无奈何的样子,点点头,客气地道:“那么,就麻烦英子妹子了!”
英子这才重新跨步上了轿子,随着轿夫的一声叫唤“起娇”,这便上了路。
可是,刚迈开步子,就从后面跟过来一队人马,都是一些舞刀弄枪的人,围住了轿子,喝道:“停下来,停下来!”
轿夫被挡住了去路,却轻易不肯慢下脚步,当中一个便被那些跟过来的人一脚踢中膝盖,猛地一个前扑,摔倒在地,柯寒看得真切,赶忙上前一把托住娇把,同时,就扯住那轿夫的腰带,生生地拽住,不让他倒地。
轿夫递给柯寒一个感激的眼神,说了声“谢谢!”便咳嗽不止。
坐在轿子里的英子跟着一个闪失,差点就扯断帘子摔倒,幸好有柯寒拽住轿夫,托好轿子,才不至于甩出轿外,但还是惊魂难定,颤抖地道了声:“怎么啦?”
那帮舞刀弄枪的家伙听到一声女娇娥的声音,不由得淫笑起来。
当中一个黑大汉拖了一尺长的口水,应道:“哎呀,小美人,你家哥哥来接你了,怎么,吓坏了吗?这些轿夫真没用,好好的大路上行走,也还会跌倒啊?摔坏了小妹子,可心疼了哥哥们嘞!兄弟们,还不赶快接活去?”
那帮家伙听了这话,刹那间就来了精神,大呼小叫地冲过来就抢轿夫肩上的担子。
那站在一旁发愣的老k,也就是柯寒的手下刚刚成立的“巡工部”的祖孙俩,根本来不及多想,就直接铲腿踢向来者。
一时间,猝不及防的家伙们一个个跌倒在地,甩了个狗啃泥,柯寒见了,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望着一帮倒地的怂货,他奚落道:“连一老一少这样的弱者都斗不过,还想在小哥面前耍横?岂不笑掉大牙?”
那个黑大汉狠狠地瞪大眼睛,盯着一身布衣的柯寒看了好一会儿,怒喝道:“你是哪里来的杂种?敢……”
话还未说完整,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脸颊上多出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疼得他“啊”的一声怪叫。
柯寒不知何时就给了那个家伙一巴掌,侧身骂道:“从哪里钻出来的一条野狗?领着一帮落魄的怂货?敢在小哥这儿满嘴喷粪?还不快滚?!”
黑大个捂着红肿的嘴巴,当着一帮家伙的面,觉得丢了面子,愤恨难耐,却又敌不过柯寒和他的老k,叽里呱啦地乱吼吼,一阵磨叽,一看就知道是想挪步又抹不开面子的熊样,可一望到柯寒怒目相向,也不敢多逗留,只狠狠地踢了一下地上的一块翘起来的砖块,反而又自个儿弄疼了自己,不由得怒火中烧,高调起声低音落下的说道:“你,你给老子等着哈,狗仗人势的东西,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柯寒却“嘿嘿”笑了笑,跟着跨前两步,就把那个黑大汉给吓得一缩肩膀,然后猛地一撅屁股,兔子一般跳起来溜了。
一群汉子见头儿自顾自地溜了,也跟着叫了一声“扯呼”,转瞬间就作鸟兽散了。
这时,英子掀起帘子,正看到落荒而逃的一帮汉子,不由得惊得张大了嘴巴,朝柯寒叫道:“你赶跑的不是人,而是魔鬼,是臭名昭著的京都的‘鬼帮’!他们都不是好惹的主,连蔡署长都要让他们一点的,这帮家伙,有事没事的总爱往郡王部跑,以显示他们很受朝廷的器重似的,就让人不敢与他们相争,其实,这帮人一不受朝廷待见,二不受百姓欢迎,他们才是真正的渣滓!可是,和他们卯上了,毕竟没有一点好处!这可如何是好?只恐怕以后的日子,我们的生意都要没法做了,哎……”
“英子,难道,我做错了?!”柯寒惊疑地问道,“让一帮渣滓人五人六的在眼前晃荡,别提多让人慎得慌了!刚刚连咱那一个轿夫大哥都敢于和那黑大个别一别苗头的呢,怎么你就这般恐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