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暝带云素语回宫,宫女们都纷纷低头迎接。且说这宫里那日之事,让所有人都历历在目。那日正午,御司暝在殿中坐着,手拿一书,正细细品读。周遭一片安静,侍女低头擦拭价值不菲的瓷器,不发出一丝声响。
煮茶的嬷嬷有一手好茶艺,嬷嬷纤纤玉手执壶倒热水于青花瓷釉色茶杯中,茶叶随沸水翻滚,最终尘埃落定。她轻吹口气,茶水入口中,微咽。苦涩过后是甘甜,这茶名唤雪茶。
雪茶难得,取自高山之巅。树枝仅那点儿嫩芽,水引也为清澈的雪水。莫不是皇权富贵,自然是喝不起。嬷嬷跪地,将茶杯轻放在桌面上。
御司暝执茶杯,轻抿一口,茶香溢于口齿间。殿外有个人影慌慌张张往殿内走,无视一切请安,径直走到御司暝身边,也不顾犯大忌,跪下在他耳边谜语几句。
御司暝眼神一顿,将茶杯重重的在桌上一放,底下的人皆是一震。抬头就见他匆匆忙忙往外走,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何事。
原来是娘娘云素语出宫避暑,途中遇险,被抓。御司暝亲自带了一支兵前往寻找云素语,如今找回娘娘,可谓是大喜。
想起那日御司暝着急的模样,可想娘娘在御司暝心里的地位该是有多重。诸位惯是会见风使舵的,脸上都带着献媚。
“语儿可还有不适?”御司暝低头关怀的看着云素语,她脸色苍白,精致的脸更是添增了一抹怜惜之意。还未等她开口,御司暝一把将她抱起往寝宫走去。
云素语小声惊呼一声,环住他的脖子,笑道:“陛下可真是折煞臣妾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无妨。”御司暝微微勾唇,迈着步子往寝宫走去。
闻人白在原地思虑片刻,也跟了上去。金蝉早早的抱着宝儿在寝宫们等候,一见着俩人身影,跪倒在地请安:“皇上,娘娘。”
“起来吧。”御司暝开口。
金蝉眼泪汪汪的看着云素语,开口道:“娘娘可算回来,可是将奴婢给担心坏了。”
“还能丢了不成,再说了,这不是有陛下护佑着我。”云素语看着御司暝情意绵绵道,看金蝉的模样,忍不住嗔笑,“好了,别哭了。”
金蝉点点头,抱着宝儿凑前给云素语看:“宝儿近日吵闹,想必是想娘娘了。”
“来,给本宫抱抱。”云素语接过宝儿,轻轻拨弄他的发丝,笑道,“宝儿乖。”
“语儿,朕还有朝事未定。”御司暝揉了揉云素语的头发道。
云素语点点头,目送御司暝走,一派恭送皇上的声音响起。直到看不见御司暝的影子她才低头看怀中的宝儿,宝儿很是乖巧,被云素语逗得咯咯直笑。
闻白人一直在旁边暗中观察,见宝儿对云素语并无抵触之意,心底也就放下了心。岂不知,云素语看见宝儿的存在,心中生来一计。
云素语倚靠窗前。窗外风景倒是独好,偌大的院子,花草琳琅。树枝上鸟儿成双,唧唧喳喳吵闹不停。沉浸自己心绪的云素语倒是心无杂念,计划该如何实施才能万无一失呢。看御司暝对云素语甚是上心模样,自己正是可以利用这点,云素语勾勾唇,身影一动不动。
这样的阴沉的云素语,金蝉是从未见过的。她心底甚是疑惑,看着云素语的神情也是定定的。
云素语似是察觉,突然一个转身,挑眉压低嗓音道:“怎么了?”
金蝉忙低下头,呐呐道:“无事,奴婢越矩了,请娘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