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平生瞧着那笑，只觉得渗人。
他脑海里忽的有了个可怕的想法，他喉结动了动，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试探道：“那你吃过人的灵魂吗？”
话音刚落，林姑苏脸上带着的笑意就瞬间僵住了。
本以为答案会是“没有”，不曾想，女子犹豫了两秒，双眸空洞无神的朝他瞟了一眼，“吃过。”她不想骗认，吃过就是吃过。
林姑苏垂着眼帘，浓密且长的眼睫毛把眸子里的情绪半遮半掩的挡着，瞧不清她在想些什么。
谁都没再说话，气氛一瞬间陷入了尴尬的境界。
君平生朝二人瞧了一眼，抱着活跃气氛的心态嘻嘻笑了两声，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骗人的吧？你怎么可能吃过那玩意儿。”
莫尘怔了怔后也点头附和：“就是啊。”
他耸了耸肩，手中拿着的酒杯往放在桌上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
“灵魂这种东西太虚无缥缈了，小时候对异能这方面了解的少，常常看奇幻类型的电视剧，里面都会有什么灵魂之类的东西，我都觉得是骗人的。”
莫尘笑着道：“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更别说吃了，怎么可能去吃？”
林姑苏只觉心头好似被压了一块儿重石，沉闷的很，她叹了口气，端起桌上的酒杯将里面的酒水一饮而尽，她抬眼浅浅的笑着道：“我没骗人。”
她想了想，“我如果想要骗你们的话，我应该说没吃过。”
二人听了登时愣在原地，莫尘端起酒杯准备送往嘴边的手顿时静止在空中，虽然往前知晓林姑苏这人杀人不眨眼，偶尔比较冷血无情，但吃灵魂这种事情……
莫尘浑身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去细想。
他抬脚勾住凳子的横栏，将椅子勾了过来，一屁墩儿坐下，难以置信的问：“你、你怎么会吃过那东西？”
林姑苏不以为然的摊了摊手，“很奇怪么？”
说完之后又补充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还会显得很奇怪吗？”她噗嗤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不管我做什么，你们都会觉得习以为常呢。”
末了晃了晃酒杯，又仰头将酒水一口喝完。
莫尘挠了挠头，“我就是觉得太离奇了。”他说，“这倒跟发生在水的身上没有关系。”
君平生眉头紧皱，自从得知此事是真的后，眉心就没舒展过。
沉默半晌，他嘴唇上下动了动，吞吞吐吐的道：“我记得，一般都是些邪祟或者恶魔，才会以人的灵魂为食物。”
他冷不防说了这么一句话，话里的意思即便不明说，在座的人也都心知肚明。
林姑苏垂眸瞧着手中端着的酒杯，她看着里面、因她晃动而疯狂翻涌的酒水，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她声音轻飘飘的反问道：“你怎么就敢肯定，我不是呢？”
她抬眼瞧着并排坐在她面前的二人，抿唇笑着，啧啧两声，“难道你俩一直都把我当成个好人不成？”
莫尘低着头，“你救过我。”
“你也救过祝无眠，遇到事情你也都会过来帮忙。”他咬了咬牙，“好多事情没有你的帮助，我根本不可能凭着一己之力解决的。”
“所以呢？”林姑苏步步追问，她从腰间摸出折扇，在身前来回扇着，“你想表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