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外的各个知州他无法坐镇,或许会被他们抓些纰漏,可在这京中范围之内,还没有他掌控不了的事。
赵兴文面色一怔,他确实仔细搜寻了一遍,遍寻无果。
杜翰飞见了赵兴文的面色冷哼一声:“皇上,老臣不过是念在同袍之泽的情分上,替鞠大人的外孙谋过一个官职,如若皇上觉得这也是错的话,老臣甘愿领罪。”
“你!”皇上气极,扭头看向萧梓穆,他给了萧梓穆这么久的时间,断然不可能毫无线索却在今天这日子发难。
果然,萧梓穆在旁开口:“父皇可还记得洛影?”
他若是不说,皇上当真把这一茬给忘了,洛影不是萧梓穆当初留在薛修国身边的隐卫吗?
如今薛修国既然来了京城,洛影理当也该尾随着他一起回来了。
皇上看着萧梓穆的眼神,明显洛影带回了什么,便对着他吩咐:“带上来吧。”
萧梓穆应了声‘是’看了秉文一眼,秉文会意从外面领进来一个人。
杜翰飞见了来人,面色变了一变,难怪晏湖携信去了皖州便没了消息,居然是被擒了。
“父皇,此人名叫晏湖,是杜丞相府中的暗卫,曾命他携信一封去皖州亲自交给薛大人,被洛影发现擒获了下来。”萧梓穆适时的在旁解释。
书信也被秉文同时呈了上来,皇上随即展信阅读。
杜翰飞也在努力回想,自己那封信中可曾写过敏感的内容,那段时间他已经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是以他书信里的内容也写的较为隐晦,反复想了几遍这才安了安心。
那封信大半的段落都是破口大骂,唯一有那么点内容的,也就是末尾斥责薛修国是怎么办的差,皖州到底发生了何事?
皇上看完了信也只能讥他一句:“没想到往日里老成持重,备受尊崇的杜丞相,骂起下属来还真是一篇范文。”
杜翰飞笑着揖了一礼:“老臣也是知道那日早朝之上,皇上被七殿下薨了的假消息惊到,恰逢老臣的门生在皖州做巡抚。这不,才去信一封问问究竟出了什么事,替皇上分忧,没曾想老臣老眼昏花,竟然培养出了这么一个欺师污师的东西。”
杜翰飞死死盯着薛修国,眼中的怨怼可是实打实的愤恨。
“杜丞相可真是心系父皇,又担心着我的安危。”萧梓穆夹枪带棒的揶了一句。
“那是老臣的本分。”杜翰飞不以为意。
“那杜丞相唆使郑中光挟持薛大人越狱潜逃又当如何辩解呢?”萧梓穆笑着问道。
“明明是他见着自己的女婿进了大牢救人心切,关老臣何事?”杜翰飞反问。
“郑大人何在。”萧梓穆未曾回话,却是对着门外问了一声。
众臣面面相觑,这郑中光不是已经死了吗?这郑府的丧事都做了,头七都过了不知道多少天了,坟头草都发芽了吧,这七殿下是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