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一切的前提却是打下柴桑。
城中密布的浓烟,一度让武安国既高兴又着急,高兴的是城已陷落,着急的是城已不知道被流寇弄成了哪般惨不忍睹的模样。等到他毫无阻碍地进入了城中,他的心情也跟着变化了。城里边就跟玩露天烧烤聚餐一样,走到哪都是烤肉的气味——这伙流寇也忒狠点了吧?你说你抢劫就抢劫,没事玩什么燃烧尸体啊?怕咱不知道你们有干翻了城中士兵的功劳?哦,在这给咱们下马威,又耀武扬威呢!
武安国自然是不满意外加不高兴的,瞧你们这人那点出息!不过他也没闲着,他也怕这群人把城搜刮的太过于干净,什么都不给他留啊,于是赶快分批派出手下,用“水贼”去阻止流寇的暴行——你们差不多就可以了哈,总得留口汤给后来人吧?
可是,一炷香过去了,没看到流寇离开的踪影;一盏茶过去了,没个士兵回来报告,是遇到了阻碍还是什么情况,总得来个人说明一下吧?终于,小半个时辰过去了,武安国坐不住了:“他娘的,他们穿上了水贼的装扮,难道就真的入了水贼的行,跟流寇一同干起劫掠的事情了?你们几个过去看看!”他还是有点担心的某种情况的发生,为了不让手下动摇因而没有说出口。比如流寇抢劫正在兴头上却遇到干扰,一个头脑发热就爆种把自己手下偷袭干掉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们一直以来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生活,为了钱财什么干不出来?
“不,还是我也一起去吧!”越想越觉得有些可怕,还是带多点人手去能镇住场面一点,要是跟他们讲道理行不通,那就用武力来威慑吧。
武力震慑?走在街道上的武安国一看到那个场景就觉得不靠谱了。自己派去传令的小分队什么的无一不是倒在血泊里,刀伤剑伤、羽箭暗器,那伙人好像无所不用其极,就瞅准了一个目标——不留活口。他们是真的能用武力威慑的住的么?
这会儿,他来了,流寇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武安国心中像是有千万只草泥马在旷野上奔腾:好家伙,果然是具有流窜属性的!“给我找到他们!”怒不可遏的命令一下,手下们呈鸟兽状散了开去,可他也没想想,之前他就是这么做的了,还这么来的代价,不就是继续送人头么?
这一回,武安国倒是真切地听到了被派出去的家伙们悲惨的喊叫声了,顺便也被营造了一种有点恐怖的氛围。你想想啊,连武安国都是心头一紧,他的手下自然就更不用说了,紧张的情绪瞬间蔓延。
“行了,不用玩了。”
角落里,不知是谁在低语。
接着他做出了屈臂打直向前的手势,示意着什么。
再然后,武安国所在的街道上空,被密布的箭矢所填满,它们甚至遮盖了本来灿烂的日光。遮天蔽日,形容的就是这个了。
“咱们中计了!”
中计就中计呗,武安国还非得喊出声来,喊出声来又能怎样呢,还不是来不及反应。水贼的装束本来是他们用来掩人耳目的优势项目,可现在看来是劣势的不能再劣势的愚蠢打扮。也是嘛,水贼总不能又是铠甲又是盾牌的穿着带着吧?他们只有布衣,也就只有悲剧了。
“对付贼寇,只有用箭!”闭着一只眼睛,男人临风而立,凭空做着射箭的标准动作,随即配合似的口拟“咻”地一声,弹出了两根指头。意气风发的耍帅,让周围的人都有些看呆了。
“将军,咱们什么时候上?”
任何时候都有不会看场面的人存在,这个小兵就是其中之一。
潘璋白了他一眼,心说我好不容易从林家仁那里借鉴来的一句拉风的话,都没有人拍手称好,这也就算了,居然还有人来捣乱。
“你要是觉得自己行的话,你就自个儿去啊!”潘璋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然后还是规规矩矩地表示,咱们还得再等等。
ucan,uup。你行,你上。林家仁要是在这里的话,肯定会表示泪流满面的,以前跟同学讨论问题的时候,可没少被这句话给呛过。
再等等是等多久呢?再怎么也得在敌军出现逃窜的时候,反正是关起门来打狗,怎么样轻松就怎么来嘛,之前打流寇的时候不也这样么?
总之,现在就等搞定收工,然后庆祝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