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枫端起药碗一饮而尽,青衫满脸惊愕:“你喝它做什么,这是落胎药。”
“求姑娘留下她。”李枫俯身跪地。
青衫气的踢了他一脚:“妇女享有生育权,知道不?我的肚子,我想生就生,任何人干涉不了。”
青衫来回走了两圈,又蹲下身对李枫说:“这个孩子是李东风的,我若把孩子生下来,待他有朝一日荣登大宝,还不把我困在皇城,还怎么陪你游山玩水。”李枫抬起头,看着青衫。
青衫继续引诱他:“我先把这个孩子打掉,以后给你生一个,怎么样?”
青衫刚说完,李枫瞳孔变大,转瞬又摇头:“姑娘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待她如亲生。”
“这怎么能一样呢,自己的血脉和别人的血脉是完全不一样的。”
“我会视这个孩子如亲生,姑娘便把这个孩子当成李枫的。”
见他油盐不进,青衫在房中来回转了几圈,放了狠话:“我以为你听话,没想到你竟敢顶撞我,你先回去吧。”
“唰。”李枫抽出腰间的剑,抵在脖间。
青衫赶忙握着他持剑的手,骂他道:“真是个倔红薯。”
打又打不过,骂又舍不得,哄又哄不动,软磨硬泡了一天。嘴皮子都磨破了,李枫就是不松口,青衫无奈的瘫躺倒在床上。
如此过了一日,不管青衫做什么,李枫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第二天一早青衫翻个身,对同床而眠的李枫道:“一会你去街上买了一只鸡来,我有用处。“
“我们一起去。”
青衫在被子里面踢了他一脚:“做戏做全套,落胎药都喝了,我怎么还有力气去逛街。”
“可是姑娘没喝。”
“这个孩子我要留下来了,你若是愿意,给她当爹,行吗?”
李枫激动的坐起来,问青衫:“真的吗?”
“真的,去买只鸡,杀鸡取血,去吧。”李枫当即起身穿衣服,揣上银子就往外走。
看他出门了,青衫翻身躺在床上喃喃自语:“真是个傻的。”
青衫来到药铺,让大夫重新开了一副药,她亲自把药熬好,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这药比她往常喝的都要苦,一直苦到人心里。
喝完药她从药铺走出来,一条街没走完就走不动了,便坐在街角歇息。早上她没吃饭,又喝了一大碗苦涩的落胎药,令人作呕的药味一股一股的往上泛,青衫拍着胸口忍着。就在她起身的瞬间,忍不住往外呕了两口药汁。
突然有人扶着她,青衫抬眼看去正是李枫,他手上还拎着两只母鸡。
青衫苦笑一声:“对不起,我骗了你。”李枫一声未言,抱起她往客栈的方向去,一路上除了母鸡咕咕咕的叫,两人谁都没说话。
临到中午时分,青衫就感受到了腹部的疼痛,下腹部一阵一阵的似经期疼痛一样,让她忍不住蜷缩着身子。李枫把炖好的鸡汤端到青衫面前,青衫痛苦的摇摇头,又把头埋进枕头里。
李枫心疼的眼睛都红了,他抱着青衫的上半身,用勺子把鸡汤一口一口的喂到她嘴中。
“李枫,去楼下喊掌柜的,让他寻个妇人过来。”李枫脚步的慌张的下去了。
不大会一个粗布衣衫的妇人上来,见青丝这副样子也吓的够呛。在青衫的指挥下,妇人帮着她换衣服,换被褥,一下午的时间,青衫身上穿着的中裤,换了三条,每条裤子上都沾有大片血迹。
李枫把热水端上来,青衫在床幔里面擦洗。她身上沾了不少的血,一番擦洗下来,水盆中的水也变了颜色,李枫把血水倒了,再换成净水端进来。
随后,青衫过了几天小月子,在李枫和妇人的照顾下,她吃的好喝的好,身子恢复的的也不错。可就是有些无聊,她看着话本,看到有意思的地方,她和李枫说:“你看,这个书生在家乡有个倾心他的姑娘,两人依依不舍分别后,书生在路上又遇到一个仰慕他的女子,女子把全副身家都交给他,啧啧,我感觉他在京城还会遇到一个大官家的小姐,然后坐享齐人之福,真是渣男。“
“姑娘说的对。“李枫手里剥着瓜子应和她。青衫伸手抓了一把瓜子仁丢进嘴里,又躺在床上接着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