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鑫昊狐疑地转身看了一眼,像是不理解何嘉为什么会这么说。
何嘉脸上红晕还未消,谢鑫昊指腹擦过他脸颊,又在耳垂上捏了下。
“脸怎么那么红?”
何嘉都要开始怀疑谢鑫昊之前是不是经常把人往家里带,要不就是他们之间的脑电波断掉一根,才让谢鑫昊稳如泰山,丝毫察觉不到这场面的微妙?
脸这么红难道是因为太热了吗,在空调温度打到26度的屋里??
当然是因为他猝不及防地撞上谢鑫昊的母亲,而谢鑫昊却还老神在在地拉着他坐在这儿喝茶。
何嘉:“……”
谢鑫昊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他的紧张,忍俊不禁,笑着在人耳后低语,“放心,我妈知道。”
何嘉又凌乱了。
知道什么?知道谢鑫昊喜欢男人还是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
也不对,什么那种关系,是正常的交往关系。
嗯。
何嘉自暴自弃地想,他人生前二十年还没这么手足无措过,怎么一和谢鑫昊沾边的事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于是他放弃挣扎了,立在一旁等人,模样呆愣愣的。
谢鑫昊看的好笑,抬手在他脑袋上揉了一下,“走了。”
魏如刚讲完电话,端坐在沙发上,何嘉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活像条尾巴。
魏如轻飘飘看了谢鑫昊一眼。
谢鑫昊挑眉看回去。
她轻咳一声,“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猫在楼上谢濯瑜房间,”魏如看向何嘉,嘴角笑意若隐若现,“别紧张,以后有空常来玩。”
何嘉闻言忙点头,悄悄松了一口气,想起照片上的蓝兔。
“谢谢。小猫被您照顾的很好。”他语气真诚,是真心为猫咪找到一个好归宿而高兴。
魏如眼神里闪过惊讶,又很快用微笑盖过,和他们说再见。
何嘉也礼貌颔首告别。
谢鑫昊拉着人上楼,何嘉肉眼可见的放松了不少。
楼上,小猫摇着尾巴,背对着人在晒太阳,嶙峋的背部已经重新蓬起来。
两个多月大的蓝猫,窝在窗台上只占了小小一块地方。
何嘉发现它的时候小猫后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被轻柔呼唤的时候背部会高高的绷起,很明显的防御姿态。
应该是被人弃养的。
他把买来的火腿肠细细掰碎了放到猫罐头旁边,趁它小心翼翼进食的时候绕到后面一把抱起,送到宠物医院的时候自己手上也被抓出几道不浅的伤口,被护士勒令去医院打针。
“喵。”
何嘉小声学着猫叫,招了招手。
阳台上的小家伙被声音吸引,摇着尾巴转过来,喵喵地叫。
闻到熟悉的气味,它几步就跑到何嘉脚边,脑袋蹭在他裤脚,粉色爪垫和牛仔裤摩擦,发出呲呲的声音。
何嘉蹲下身,温暖掌心一路从浑圆的脑袋撸到尾巴,几下就摸得小猫眯起眼呼呼。
谢鑫昊目光里带了不可置信。
这个灰溜溜的小家伙脾气怪得很,从来没见和人这么亲近过。刚送来谢家的时候挠了谢濯瑜好几下,还是他带去打的针。待了好几天才慢慢准人碰,给谢濯瑜高兴的上蹿下跳。
偶尔他兴致高了想去摸的时候,回应他的也只有戒备的龇牙。
“啧。”谢鑫昊不悦地哼了一声。
何嘉看出他在想什么,无奈又好笑的安慰,“蓝猫就是这样的,养熟了就好了。”
谢鑫昊不置可否,推着人进了自己房间。
“咔挞。”房门上锁的声音格外清晰。
何嘉还没来得及打量里面的布置,就被谢鑫昊搂了腰压在墙壁上,温热的吐息紧接着就落下。
“唔。”
谢鑫昊的吻强势中又有温柔,把人亲的快喘不上气后又放缓了动作安抚,让人无法控诉他恶劣。
技巧性十足。
何嘉又感觉热。谢鑫昊的舌尖轻扫过他上颚,引得他战栗。
何嘉手还被他扣着,良久才恢复自由。
“打游戏么?”谢鑫昊无聊,翻出两个游戏手柄。
何嘉点了点头,脸上热度还未消。
闹别扭
房间里战况正激烈。
“怎么学那么快?”
八神庵倒下了,屏幕中央只剩一个人。
谢鑫昊扔下手柄,想点烟,恰巧何嘉转回头:
“还用学吗?”
“嗯?”谢鑫昊挑眉,一时还真分不清他是单纯发问还是在凡尔赛,“这么厉害啊?”
“我玩过啊,”何嘉也挑起眉,眼神和语气无辜到极点,“小时候打这个没人能赢我。”
意识到被耍了,谢鑫昊手指在烟盒划了一圈,最后落在何嘉下巴尖上。
“耍我?”
他五指收紧,何嘉下半张脸被挤压到嘴巴微微嘟起。谢鑫昊屈起食指,很用力地要弹下来。
何嘉不满地地瞪起眼睛表示抗议。
“忍着。”
弹在鼻尖的指最终却收了力,轻飘飘地落。
何嘉好像学什么都很快。
家里用了二十多年的床头柜是宋敏华和何渊结婚时就买的,到现在都没换,里面存着何嘉儿时用棕榈叶编的各种小玩意儿。
何渊十多年前去过一趟云南有名的棕榈之乡,恰好是归家前的最后一站,歇了几天脚,回来时带了一背包的草蚱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