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牧淮复问：“为什么你不愿意他修无情道？”
风昭明呵了一声，嗤笑：“大道三千，无情至上。这话是前辈们传下来的，后世人就奉此为圭臬。可我不信这一套，也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养开心的孩子成那副冷心冷情的模样。”
他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勾起唇角，语气柔和：“我儿子……也是泣涟。我能逼着他当剑修保护好自己，但绝不会让他放弃做人的乐趣。
“我希望他快快乐乐的，平平安安的，哪怕一生平庸也好……人嘛，最重要的是快乐。”
“快乐。”牧淮斟酌着这个词，离开了地牢。撞见天青，慌忙行礼。
天青手指卷着发，玩味地笑：“小阿无，这么怕我？”
他精通巫蛊之术，折磨人的方法数不胜数，脾气更是阴晴不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致杀身之祸。
牧淮在他手下吃了太多亏，于是不动声色地咽了咽口水，隐忍不发。
天青看着点缀得花里胡哨的指甲，漫不经心道：“你不必再去找他。明日，我将把他的头颅割下，赠予宿雪眠。他若仍然不来，我就要好好惩治蒋荥那个蠢货。”
牧淮暗暗攥紧手。
天青用过于长的指甲，划着牧淮的脸，轻声说：“开心了？”
牧淮说：“不敢。”
蒋荥可欺负他不少次了，最让牧淮记恨的就是他曾差点玷污了母亲。所以哪怕天青也欺负过他，他最恨的还是蒋荥。
于是，他既希望那个传说中清无君来，有希望他不来。
思来想去，还是希望他来。毕竟风昭明救他于大火中，养他于静水岁月里，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来。
天青借此严惩蒋荥后，对牧淮说：“修仙者骂魔修心狠手辣，殊不知他们最崇尚的境界原来是六亲不认哪。有趣。”
牧淮不语，似是有心事。
“今夜你随我回归墟。”
猛地抬头，“归墟？！”
天青简洁道：“魔主将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牧淮心想，他一个爹多少年没一点消息、娘死了几年的小魔修，回归墟干嘛，换个地儿挨揍吗。
听说归墟里的魔修比万荒的还恐怖……不会是让他去陪葬吧。
天青表情微妙，捏了捏鼻梁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让你去就去。”
牧淮哪敢反抗，呐呐答应。寄人篱下，手无寸铁之力就是如此啊。
傍晚，乌云密布，死气沉沉，山雨欲来风满楼。
牧淮正在写信，听见外面的吵闹声好奇地探出身。真是好奇心害死猫，他这一看就是浑身惊悚。
万荒是人族口中的炼狱，可此刻，这个炼狱来了位手持宝剑的新的恶魔。
数万魔修围攻之下，他一步一台阶，身后血溅三尺。平日里嚣张跋扈的万荒魔修鼠窜蜂逝，渐渐无人敢上前。
雨轰然而倾盆。
在剑闪雷鸣之时，他抬起头，一张冷白的脸印刻在无数人的心中。无人未听说过他，有人第一次见他，有人最后一次见他，有人唯一一次见他。
那被污血染红的白衣在空中与冽风齐飞，苍白的眼瞳浸满了赤红，脚步逼近魔宫。
牧淮腿软地倒在地上，在风昭明之死一事上，他问心无愧，可外面那人明显已经杀疯了，若是叫那人看到他，他也得成为那人的剑下亡魂。
“走！”
忽然，天青把他拉走，隐身飞至高空。
牧淮慌道：“他看不见我们吗？”
头上布满细密的汗，天青一边操纵着飞虫，一边说：“暂时看不见，我们要赶快走。该死的，偏偏今天来！”
少年胆大包天，竟往下看去。
仙人正好合目仰头，雨水砸在他那近乎病态的惨白的脸上。周围皆是死尸，他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如同一只孤傲的天鹅为死去的挚爱而悲痛。
少年忍不住伸手，那人却缓缓睁开眼，白瞳里是看不清的复杂情绪，睫毛好似极寒之地的蝴蝶脆弱地颤动。
顺着雨水，少年看见那一道泪。
红色的，像血，滑落了。
“天青，”牧淮收回目光，轻声开口，“你见过雪吗？”
天青随口答道：“万荒从不落雪。”
牧淮勾唇，眼里夜色浓稠，“是吗？可是我看见万荒下了一场雪。我们有幸见到了他的降临。可惜的是，他被弄脏了。”最后一句，像羽毛一样轻。
雪？他只看到了漫天的雨和血。天青奇怪地看向牧淮。
牧淮却神态正常地问：“我们还回归墟？”
“……当然。”
他走上前，掀起面具，痴痴地用手摸着那道红痕。
温浮白排斥地偏头，躲开后又心虚地看牧淮。
牧淮气态神闲，却口出狂言：“我想吃你的奶了。”
温浮白惊愕：“不，不行。”
牧淮却伸手要解开他的衣服，他慌忙地握住他的手，气道：“你想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你就能……就能！”
“就能什么？”牧淮反握住他的手，温浮白急得眼泪都出来了，乞求道：“不要，你今天早上不是吸过了吗？不要，呜，为什么……”
牧淮拭去他的泪，说：“我设了结界，他们看不到。”
可温浮白仍是怕：“那也不行，牧淮，我回去给你吃好不好，不要在外面，牧淮！”
他被抱起来，走到桥上放下。旁边都是人，他却坐在桥上，被牧淮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丝质的布料滑落肩头，露出俩团巨大的白乳，和中间一道深陷的??乳???沟。
他羞得闭上眼。
奶头那里传来了一阵一阵的酥麻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早上刚吸过，这次的奶出的很快。
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粗，时不时从唇缝中溢出啊啊的低吟。被挑逗的身子软了，逼也湿了，手娇娇地撑在了牧淮的肩上。
“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挺好的啊。”
“那一会咱们就放这个。”
突然传来极近的陌生声音让温浮白茫然睁开眼，周围的人怎么这么多这么近，他跟牧淮苟且的行为实在太令人害臊了！
牧淮咽下奶水，让温浮白低头看。
奶孔微微打开着，随着他的呼吸，也跟着一张一合。牧淮夹住奶头，用力拧了一圈，拧出一些奶水和几声娇喘。
牧淮边拧边打趣道：“你应该没有见过别人的奶子，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上天入地，再找不到比这还大的奶子了。”
“啊……别说了，混蛋啊……不、不要拧了哈……好奇怪呜……好多人……不要看我呃啊……”
牧淮幻化出个竹筒，将水球般的大??奶??子??拖在手上揉捏。像挤奶牛一样圈住红艳艳的奶头，里面的奶水就又从奶孔里面喷到竹筒里。
“啊……牧淮……”
“嗯。”牧淮好声好气地应道。
两颗硕大的奶牛头有规律地收缩、抽动，竹筒一会儿接这边的，一会接那边的，可忙碌了。
不一会儿，竟然灌满了一整个竹筒。牧淮就又变出几个竹筒，分了倒进去，奶香四溢。
温浮白的脸全红了，无力地依在牧淮胸膛处喘气，牧淮夸赞道：“师尊好厉害，跟个大奶牛一样奶水居然这么多。”
污言秽语！他将脸藏起来，紧抿着发白的嘴唇。
牧淮撇开他的头发，他噙着泪，又怨嗔又委屈瞧着牧淮，带着股是个成年男人都熟悉的勾人劲儿。
牧淮定定和他对视，眼神晦暗不明。然后，他走出结界。
温浮白眼睁睁看着那装着自己奶水的竹筒被牧淮分给了一个脏兮兮的老乞丐，一个大腹便便的肥男，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
他们奇怪地接过竹筒，喝下后赞不绝口。奶沫粘在胡茬上，便用油腻的舌头恶心地舔掉。
牧淮回来后，就被温浮白打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巴掌。
他真的气哭了：“你怎么能这样！”
牧淮不在乎脸上的痛，笑道：“好东西就要一起分享嘛。”
“好东西？”温浮白绝望地看着他，“那你是不是打算把我也送给别人？”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就要走，牧淮一把抓住他，他挣扎，“放开我！混蛋！”
牧淮把他抱起来，按在怀里安慰，“好了，那确实是你的奶水，但是我在里面加了东西。”
温浮白不想听，强硬道：“如若你再不放开我，我宁愿咬舌自尽！”
牧淮登时放开他，但手握着他的腰：“你听我说完。我刚才只是……对不起，我不开这种玩笑了。”
温浮白靠在桥栏杆上，却盖住自己的眼，哽咽道：“你总是这样，我以前真的看走了眼，为什么会觉得你好呢？你一点都不好，你只会捉弄我。”
这话，他好像在哪听过。
牧淮看他哭得稀里哗啦，有些后悔刚才的行为了，继续解释道：“我在里面放了虫子，我已经知道他们身体里有……好了，宝宝，不哭了。”
牧淮把面具拿下来，温浮白却不让他碰自己遮住眼睛的手，牧淮就只好拿帕子给他擦泪。
一边哄，一边擦。
眼泪就跟奶水一样，多到擦不完。
不记得过去多久了，温浮白软化了，放下手，眼睛又红又肿，牧淮心酸了下，吻了好几下。
又吻了会，温浮白才终于肯让牧淮抱。他哭累了，困倦得眼皮打架，说话沙哑：“你以后不许把我的奶给别人喝。”
“只给我喝？”
“嗯……”温浮白很依赖地埋进牧淮怀里，抱紧他，重复道，“只给你喝。”
牧淮不知作何反应，便说：“困了就睡吧，我抱你回客栈。”
温浮白轻轻点头，手攥着牧淮的衣领，合上睡眼。
牧淮抱着温浮白，乾坤袋里还有个风映泽，就这样他带着俩个老婆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客栈。
推开门，将俩个睡着了的老婆安放好，苦恼地叹了口气。
风拍打窗棂，像是有人在礼貌地敲门。
牧淮似有所感，抬头看去，扬起一个虚伪的笑：“好久不见，有失远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