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好好hanzhu,这只手以后会让你很快乐的,现在你得先好好取悦它,以后它才愿意为你卖力。”说完,见曲璟尤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也不知道是惊得愣住了还是不愿意配合,她压了压嗓子,刻意用一种不太温情的声音“威胁”道,“嘴张这么大,莫非是希望老师进得更深吗,嗯?”威迫的同时她有意将手指往深处钻,果不其然,下一秒曲璟尤就慌乱地hanzhu了她。
她抬起头,清幽的眸子里缭绕着水雾,像只迷途的小鹿无措地盯着她,既怕她,又不得不将全数的希望压在她身上,渴望她的垂怜和救赎。
“真乖,老师要好好奖励你。”话未落音,她纤如白葱的手指便开始在她嘴里挑逗,但动作极其轻柔缓慢,并不似她此刻急躁炽热的心。她g了g手,指腹触到她柔软的上颚,便趁机在那上面g画,不过来来回回就写了一个“0”字,但哪怕是这样曲璟尤也受不住。“昂……”。
她惦记着老师的威吓,紧紧含着她的手指不敢松口,因此发出的声音含混不清,不过后者却听懂了,知道她说的其实是“痒”。她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眼角的促狭不减,仿佛一个正在观摩这场好戏的,b心
从那日秘而不宣的亲近后,古流方每天都会雷打不动地给曲璟尤送早餐,有的时候教室人太多不方便,她就会让方卉带过来。尽管曲璟尤拒绝了无数次,但她也同样反向拒绝了无数次,理由无非是买的太多吃不完,日子太近快过期之类的。
曲璟尤好多次翻来覆去地看生产日期,但最远的也只是两个月前,而且保质期至少还剩大半年。
“下次不要再给我带这些了,你喜欢就自己吃了吧。”当方卉又一次受人所托,将旺仔牛n和两个包装jg致的面包交给曲璟尤时,后者终于拒绝了她。
“那可不行,古老师说了,要是让她发现这些东西没进到你肚子里,下次月考她就找个理由给我作文打零分。所以你吃的不是早餐,而是我下次考试高分的保证。”
自从磕上这对cp后,她撒谎的本领越来越炉火纯青了,诸如此类的小谎简直说来就来。古流方不会随便对一个学生说这样的话,因为她只有面对曲璟尤才无耻,对其他人最多也就是无情。
“那你就任由她这样威胁你?”
“那不然还能怎么办呢?”她摊摊手,心里其实爽得要si。别人不明白她还能不明白么,老师这么积极地献殷勤,为的不就是把兔子养得白白胖胖,好早日享受一场饕餮盛宴吗?
“你怎么了,不开心啊?”方卉眼睑,曲璟尤眼里一闪而过的郁郁并没有瞒过她。
曲璟尤沉沉地望了她一眼,白净脸蛋上笼着一层厚厚的乌云。
“最近有一些不太好的流言蜚语,是针对我还有老师的。”
“流言?我怎么不知道?都说什么了?”
“说我看似清高不可一世,其实是在相机行事,所以古老师一来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抱上了她的大腿。”曲璟尤自己都觉得好笑,那些人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却可以把子虚乌有的事情调三窝四的仿佛确有其事,不去做编剧真是文艺界的巨大损失。“
“有人说老师背后有深不可测的关系网,所以哪怕年纪轻轻且x子又差,也依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来一中。而我之所以对老师趋之若鹜,就是因为我想通过她的手捞一个保送名额。”
方卉耐着x子听她说完前因后果,简直下巴都快惊掉了。
“卧槽,这不是青春校园ai情故事吗?怎么一下给整出来这么浓厚的y谋氛围?”
曲璟尤一记眼刀伴随着她的尾音直接飞过去。“看在你是我同桌的份上,再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重新说。”
“好好好,”她举手投降,将先前那句话几乎是一字不漏机械x重复了一遍,“卧槽,这不是青春校园故事吗?怎么一下给整出来这么浓厚的y谋氛围?”
曲璟尤斜了她一眼,垂头丧气,闷闷道,“我怎么知道。”
方卉:“……”那你非得让我重新复述一遍是几个意思?
“总之你以后不要再替她给我带这些东西了,人言可畏,我不想被流言杀si。”
方卉别的没注意听,唯独将这个“她”品了又品。果然有过亲密接触就是不一样呢,这么快称呼都跟着变了。
“你看起来好像很高兴的样子???”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对了,下周就是期中考,你准备的怎么样?可千万不要被这些事影响心情。流言嘛,时间长了总会有不攻自破的那一天。”
“我能不能熬过那么长都不一定……”
这个时候谁都还不知道,密云不雨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曲璟尤近来开始尝试下,笔芯
小跑一圈后,古流方有意放缓脚步,几乎保持着原地踏步的姿势等曲璟尤追上来。后者追平她后,佝着身t气喘吁吁,好半天才平缓下来。
“不用跑那么急,刚开始跑步要循序渐进。”
曲璟尤心说你倒是云淡风轻,要不是你跑那么快我至于追得这么紧吗?
“撑不住就别跑了,随便走走吧。”说完她自己率先迈开了步子,曲璟尤用眼睛锁住那片墨se的背影,在她渐行渐远之际又一次抬脚跟了上去。
“我大概看了一次你近几次的成绩,各科都非常优秀,唯独文综拖了后腿,每次发挥都难以差强人意。”两人信步闲庭了一小段路后,她忽然问道,“我见过有人偏科数理化,也见过偏科英语的,唯独没见过偏科历史的。历史让你很苦恼吗?”
曲璟尤点点头,坦率自嘲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答历史题的时候,就算我信心万分,最后也总能给出和参考答案相距甚远的回答,并且下一次就算有类似的题,我还是没法x1取教训。”
她放慢脚步,用鞋底蹭了蹭跑道上凸起的细微颗粒,开了个玩笑。“有的时候我在想,历史上那些亡国败家的君主是不是也和我差不多,不懂得从历史中汲取教训,所以下场惨淡。”
“我倒是不这么觉得。历史从来都是用来重蹈覆辙,而不是所谓的前车之鉴。‘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可是唐太宗也说了,‘以史为镜,可以知兴衰;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
“学习历史确实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总结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从而推导和规划一个国家的未来发展。但是从某种程度而言,历史的发展却又是必然的。”
她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身后认真听讲的小朋友,唇角不着痕迹弯了弯,继续道,“以始皇帝为例,建立史无前例的统一帝国后,他认定周覆灭的关键在于分封制,所以一门心思要ga0中央集权,结果大家都知道,没用十几年秦就亡国了。”
“在这之后,刘邦建立汉朝,他是始皇帝的忠实拥簇,也想ga0中央集权那套,不过碍于各方势力最终妥协,实行郡国并行制,这间接导致了日后的七国之乱。若g年后,汉武帝继承了皇位,进行诸多大刀阔斧的改革,‘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将中央集权这一政治模式发展到巅峰。但最后,武帝去世不过几十年,西汉就直接让王莽篡了位。”
曲璟尤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不时点头附和,似是深以为然。
“假如x1取教训就可以高枕无忧,为何后来的王朝被颠覆的时间越来越短?秦朝数十载,大汉两百多年,魏晋都短命。但根据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史料可知,至少到西周末年天子对诸侯还拥有一定的号召力。如果算上名存实亡的东周,周朝的历史长达八百余年。这在我国历史上是空前绝后的存在。”
她回想了一下所学的历史知识,发现事实确实如此,不由点头慨叹。
“万物生长消亡自有它的规律所在,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读史学史,在我看来更像是对上下五千年光辉灿烂中华文化的传承,对慧心巧思七窍玲珑的先人们的纪念和告慰,而并非是为了知兴替。”
“老师总是有和其他人截然不同的见解。”听完她的一席话,曲璟尤由衷说道。每当这种时候,她就觉得她是不可多得的良师益友,和平常那个放浪形骸的她判若两人。
“那当然了,毕竟我又不是历史老师,也不需要对学生的成绩负责,肯定ai怎么说就怎么说。所以随便听听就好,不必太当真。”
曲璟尤但听不语。
“对了,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赌?”
“对啊,就赌你这次的文综成绩。如果能达到270分就算你赢,战利品是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一件事。反之,如果你输了,那你也必须按我的要求完成一件事。”她侧头扫了她一眼,嘴角噙着灿烂笑容,故意傲然挑衅,“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可是我没什么需要你做的事啊。”曲璟尤
为了有充足的时间准备生日,古流方特意和其他老师换了课,这也就意味着她今天一整天都是空闲的。她起了个大早将家里大大小小的角落打扫了一遍,虽然她平日就很注重卫生,但今天毕竟是曲璟尤的生日,所以还是要有点仪式感。
这之后她驱车去菜市场,好在上回她跟曲璟尤一起来过一次,也记住了她喜欢的菜se,所以也不用担心买错。
午睡后,她将菜清洗g净,又到到yan台上躺了一会儿,没忍住幻想了一下即将出现的其乐融融的局面,光是想想都快把她乐坏了。眼看着墙上挂钟指针快要b近五点,她不得不暂时放弃幻想,爬起来准备午餐。
学校六点半下课,再算上曲璟尤从教室走过来的时间,一个多小时绰绰有余。
她一头扎进厨房,欢天喜地地忙活了一阵,不到一个小时一桌佳肴便横空出世。她心情甚佳,又从酒吧柜挑了一瓶年份久远法国进口的葡萄酒,动作娴熟地启开。
这酒并不是她自己买的,而是她舅舅从别人那里收到后又转手赠与她;舅舅并非好酒之人,所以收到的很多好酒最后都便宜了她。
她端坐在餐桌前,满怀期待等着曲璟尤降临,虔诚欢喜的模样像极了在庙里求姻缘的痴男怨nv。时间点滴流逝,眼看着已经六点五十,她满心期待的人却并没有出现。她说服自己按着x子再等等,兴许是最后一节课的老师拖堂也说不定,毕竟并不是每一个老师都像自己这么人x化,每天准时下课。
但当时针逐渐变成直角,她越来越坐立不安,面上的喜se也慢慢消失。她快步走到沙发边,抓起手机给曲璟尤打电话。
她一点也不怀疑是曲璟尤爽约,昨晚自己故意说考虑放弃对她的喜欢,她一度哭得泪眼连连,由此可断定无疑她也是动了情的。面对自己jg心准备的生日,她根本没有半点背约的理由。
电话打通了,但响了十几声后自动挂断,再接着打了几次还是如此,嘟嘟的忙音让她没来由心慌。她秀眉紧蹙,握着手机的手因为用力过度指节发白,一种不好的预感让她眉心隐隐作痛。她忽然拔腿跑到玄关,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直接蹬上昨晚那双跑鞋就奔了出去。
她飞一般跑到楼下,期间不停用手机重播,但始终无人接听。nv人的直觉告诉她,
曲璟尤可能是遇到麻烦了。确定教室和寝室都没有她的身影后,她毫无头绪在校园里茫然乱转,担忧和慌乱已经快要达到临界点。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曲璟尤的生日愿望抢过来自己许,她不期许别的什么,只希望能赶紧找到她,确认她的安全。
另一边,学校车库。一中建校很早,后来也一直没有扩建,在当时私家车的数量并不多,所以车库不是现在常见的又大又宽,而是一条长长的低层建筑,学校的老师都戏称之为“面条车库”,倒是非常符合它的形象。
车库有近五十间,靠近校门的十几间用来停放电动车,剩下的则用来停汽车,不知何时开始就形成了这样不成文的规定,大家也都不约而同遵守。
此刻,在原本应该停放电动车的一间车库里,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如果仔细侧耳去听,能隐约分辨出咒骂和嘲笑声,其间还夹杂着痛苦不堪的sheny1n。仅凭声音似乎就可以判断里面正在上演怎样的丑恶,但这样的情景原本不可能发生在这座学风淳朴的象牙塔。
车库内光线昏暗,卷帘门被人拉下一大半,只留了几寸方便打开,空气中浮动着躁动不安的火苗。墙角处,一个短发nv生面向墙壁双手抱头,惶惶不安瑟缩着,洁白校服上布满脏w脚印和其他hui物的痕迹。
在她身后,站着三个人高马大的男生,无一例外都留着明显违反校规的过耳长发。其中两个个子至少一米七五,一个凶神恶煞一个冷酷无情。神se冷峻的那个斜倚在墙上,点了根烟吞云吐雾,脸上的表情很是沉醉,眼前上演的刺激暴力仿佛让他很受用。旁边举着手机负责照明的男生个子略矮一些,约莫一米七,神情畏缩又忐忑,看模样像是被胁迫参加这场暴力盛宴。
“豪哥,她手机都响了十几次了,该不会是她家人打来的吧?要不还是让她接个电话,警告她小心点不要乱说话就是了。”
说话的是旁边个子较矮的男生,他的神情r0u眼可见极其紧张,但显然他并没有做决断的权力,所以只是卑躬屈膝地向权威者建议。
“你是猪吗?”被叫做豪哥的长得很凶的男生高高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他头顶,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万一她接了电话把我们的事都抖出去怎么办?你不想在一中呆着老子还想好好混下去呢。”他忿忿地朝那人“tui”了一口,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嘴角一歪冒出个极猥琐的笑,嘲弄道,“你小子该不会是喜欢她吧?”他用食指指了指角落里的人,态度轻浮至极,“就这?原来你喜欢这种假清纯的b1a0子啊。”
“哪能啊,豪哥别开我玩笑了,我这不也是担心万一事情败露嘛。”他狼狈地00头顶,嬉皮笑脸点头哈腰,心里却暗骂一声,后悔自己先前不该多嘴。连自己都护不住的人,就不应该逞强去担忧他人的安危。
“阿杰说得对,得让她接电话,否则电话那边的人如果察觉异常,ga0不好会直接打电话来学校问。”先前一言不发神情冷漠的那人将烟头丢在地上,用鞋跟狠狠碾灭,抬头望向右手边的人,笃定道,“让她接吧,豪哥,别让她乱说话就行。”
“豪哥”似乎很信任这位扮演军师的角se,他低头犹疑了一会,同意了他的建议。“喂,高材生,”他冲着佝偻在墙角的人粗声粗气地问,“看看是谁给你打的电话。”
蜷缩在墙角的曲璟尤一直在闭气凝神听他们交谈,当听到他们准备让自己接电话时,她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线生机。她努力将情绪收敛,强压住狂乱跳动的心,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她试探着缓缓转过身,还好,没有一开始雨点般地拳打脚踢。她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丝半真半假的惶恐,小心翼翼道,“应该是我老师打来的,我们本来约好六点在她宿舍见面,她要给我补课。”
一听打电话过来的人居然是老师,三个人不免同时变了脸se,“军师”是最快镇静下来的。他朝“豪哥”使了个眼se,示意他先把手机拿过来看看确认真假。
“手机给我。”他径直将手伸到她面前,那手又黑又厚,活像一只笨重的熊掌,曲璟尤了。
在烛光笼罩下,她白净的脸宛如蒙了一层柔h的纱,有种不真切的缥缈。古流方的视线黏在她脸上,像欣赏一件传世艺术品,温柔的目光一丝一丝滑过她肌肤的纹理,因为不可亵玩,所以只能贪婪地用眸光占有她。
许完愿,她睫毛扑了扑,缓缓睁开眼睛,与此同时古流方也飞快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莞尔一笑。
“许完了?”
“嗯。”
“那我也顺便许一个吧,许愿你的愿望都能成真。”
曲璟尤震惊了,对这等c作闻所未闻。“许愿还能顺便的吗??”
“那当然了,见者有份。”
她“噗嗤”一声笑了,捂着嘴,但浓浓的笑意却从眼角绵延而出。那是快乐的种子,倘若古流方会魔法,大手一挥,它们就会坠落山间林地,开出漫山遍野的花。
“我以前有跟你说过吗?如果说过那就再说一次,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要多笑笑,尤其是在我面前。”
曲璟尤抿了抿唇,眼眸微垂,略有些羞涩的模样。“谢谢老师的赞美,不过老师才是真的美人。”
晚饭过后她就将发带解了,浓如黑墨的秀发瀑布一般倾泻而下,顷刻便生出万种风情。眸如星辰眉如画,靥如醉酒唇如锋,一颦一笑皆成风流,一举一动皆成风姿。
“是吗?”她忍俊不禁,嘴角弯到最大弧度,满面笑容,“这还是你,有6个评论就更下一章。话说收藏的人好少啊,心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