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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巫马重羽刚脱险,另一头的代表疾病的厄单脚一跃而起,巫马重羽感受到头顶一片阴影压下,抬头之际,却先一步身形移挪,砰!地一声,只见方才所站的位置已被厄砸了一个坑洞。

厄虽身形属于高长,但较另外三人却瘦了扁许多,手长脚长,因此灵活性相对而言较强,它前体屈膝,像炮弹一样再度发射过来,巫马重羽身轻如羽毛,一个翻身便挪开了位置,但却被身后辗压而来的巨大阴影笼罩住了。

巫马重羽朝后仰头,却见代表困苦的骥低着头,正幽幽地盯着他。

骥是四神之中最高大也是最强壮的,他就像一座小山一样

,厚重又结实的身躯令人撼动,他完完全全便遮挡住了巫马重羽的退路。

巫马重羽想要躲开厄的冲击,便必须先将骥这座挡路山给挪开才行。

他一跃而起,剑身再度变成郁郁鲜活的绿色,剑光柔韧不摧,直取骥的头部,骥退后两步,推出一掌挡在脸前。

不过是块笨重的石头,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巫马重羽轻盈一扭身,便踏其掌缘,借力而翻跃至骥身背,挥剑直取其后脑勺。

当剑蔓爬出无数枝蔓射入其后脑前一秒,巫马重羽突觉心脏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紧紧地攥了一把,他双瞳紧缩,险些一时握不住手上的剑。

这时骥反手便是一掌刮来。

那厚重的风声夹带着催枯拉朽的力量令巫马重羽头皮一紧,立即将绿剑转变成金剑,黄光乍现他又以双臂挡前,却仍被重重地一把挥倒重砸在地。

“宗主!”

郸妲婆与梅玉她们紧张地喊道。

孙鞅也紧张地看着局势,他见巫马重羽在地上闷咳了一声,然后慢慢站了起来,端看其外表无恙。

他道:“如今这阵中之事你我也插不上手,还是静观其变吧。”

而刚才被打倒在地巫马重羽的确无恙,他持着金剑,打量着长舌受伤的谛、双臂粉碎的重光,又看向单腿跳跃的厄、与失了心脏的骥。

暗忖道:“怨憎、灾祸、疾病与困苦……方才那忽然的不适,是巧合还是……”

不对,这四厌神并非是斗神……巫马重羽神色一顿,忽然有些明白了。

“看来你好像明白了。”后卿因失血过多而面色渐渐开始苍白,他这次付出的代价不少:“当初天神因为要遏制四厌神对人类的残害,便夺走了它们身上最重要的一样东西,这是为了让四厌神能对人类的痛苦感同身受,但同时,天神也是公平的,若人类反过来想伤害它们,便一样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伤人如同伤己,这一局,宗主又打算如何破?”

伤人伤己?

巫马重羽轻弹手中剑面,开始沉吟。

他之前毁了谛的舌头,它代表怨憎,怨憎是一种情绪,难怪他会感到心浮气燥,心脏处难受气闷,但由于他这人历来便感情寡淡,所以受到的影响有限,倒不置于失控。

而重光代表灾祸,他毁了它的双臂,所以他如今相当于祸运加身、气运减弱,难怪方才那简单的一招都避不开,险些因此被伤。

而在巫马重羽分神之际,后卿则背过手,朝着陈白起的方向催促。

——趁现在,走!

第三百七十一章主公,我带你走(一)

在这个“龙域”的阵中,后卿以血献祭,以苍古神兽甲篆刻的经文为介,拟幻而出的“四厌神”便是这阵中的主宰,所有一切都将严厉地遵循着阵中运行的规律,它以传说的“四厌神”为背景,他若企图伤害它们则会受其反噬,最终两败俱伤。

陈白起有麒麟瞳,她的瞳术也能辨别阵法。

这个阵说到底,其实是一个“困”阵,后卿知道巫马重羽有着看穿一切的“真实之眼”,普通的手段于他眼中根本毫无作用,于是他才用了这个以彼之茅攻彼之盾的方法,强则自苦,弱则自受。

当然后卿为了布下这个阵,自己也没落着个什么好,以自身的精血来布阵其折耗的是寿命。

通俗来讲,这个阵的作用那就是——来吧,互相伤害吧,看谁能扛到最后。

当然陈白起并不知道后卿为此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但她看见后卿手上的血一直没停过,也不知道是因为阵法的缘故,还是被那个古怪龟甲割伤的缘故,总之再这样让他流下去,即便没有被孙鞅那边的人干掉,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她盯着他袖袍下半掩的手,指尖半蜷缩,苍白如昆仑雪玉,因失血过多而透着清寒之意。

滴答、滴答……

鲜红的血,像一点一点在流逝的生命……

陈白起眼底闪过一丝幽深,像破冰的剑魄,渗着坚不可摧的战意。

她自知没有胜算,也知道后卿拿命来博的原由大半是为了保全她离开,所以她犹豫过、衡量过、也取舍过,可最终……她还是拗不过自己那一颗本心。

郸妲婆在阵外佝偻着身躯,由于之前的狼狈而搞得披头散发,槁木形骸唇黑面沉,她此刻双目阴眯,便像恐怖故事当中的鬼婆婆一般:“鬼谷后卿当真是一个不世奇才,此等奇术妙阵只怕连鬼谷子都难以企及吧。”

孙鞅骑在马上,听了底下郸妲婆阴阳怪气的“赞论”,神色一度阴沉似水,他笑了一声:“他若好对付,我又何必花大功夫请了尔等阴阳宗师出山,可如今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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