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我没事,只是受了些小伤,你早些去休息吧。”他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勉强露出一丝笑容来面对她。
他没去灯点,而是重新坐回了榻上。
陈白起顿了一下,她本想要问他今晚出了什么事情,但看他的脸色不太好,好像十分疲惫了,便转了口吻,道:“你若有事你可以轻声叫我的名字一声,我会听得见。”
谢郢衣颔首,但一想夜里太黑,她不一定看得见,便出声:“我已经上了药,没什么问题的。”
他久久没有听到回应,再一看,屏风后哪里还有人。
若不是方才确定与人对了话,谢郢衣都要怀疑自己见鬼了。
他忍耐着背部痛意,侧身躺了下去。
但这一次,他却有了睡意。
他阖目时,嘴角悄悄扬起一丝弧度。
……她若是来告诉他她有神不知鬼不觉来去自如取人首级的本领,恭喜她,成功了,他现在都觉得身边好像哪里都不安全了。
“你若有事你可以轻声叫我的名字一声,我会听得见。”
清软的少女声音在他脑海之中挥之不去。
见鬼!
明明都觉得不安全了,可脑海中循环播放的这句话后,又想到她就在隔壁,竟令他感觉心里紧绷的提防薄弱得一击即碎,睡意渐浓,他要疯了。
——
翌日
秦柬他们由于不安心,一大早便前来探望谢郢衣,却发现他发烧了,于是一行人赶紧跑去太守府求医,但被门卫告知太守昨夜外出至今未归,而托人去请的医拒而不见,只抛了句话说这是伤后的正常状态,不必理会。
这轻蔑随意的态度,顿时气得秦柬等人火冒三丈。
回来后,几人连忙吩咐人拿着全部财帛去城中求医,但凡有些医术者不拘。
他们回到房中,心急如焚。
“肯定是牙索这个畜牲搞的鬼!”
太守偏在这个时候出了城,府上太守私豢的医明明昨日还替军师看了伤,今日便拒不出诊,这里面要说没有搞鬼谁能信。
槐花急红了眼:“现在怎么办,这样下去军师……”
花甲沉着脸道:“只是期望城中有潜名心善的医者了。”
这个时代没有抗感染的药,发烧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若没有医者医治,十有八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