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见她。”
“楠衣、谢弟,你冷静些,她的伤都上了药了,你也看了,她只是暂时累着睡下,很快就会醒,你这样闹会吵到她的。”
外面传来两人的对话,很明显一个声沉忍怒,一个好言相劝却又寸步不让。
“我要见她。”
谢郢衣压低了声量,却仍旧固执的再次重申一遍。
自她入洞府替楚沧月医治他便一直没见过她,他几次三番想入内皆被楚兵各种理由拦下,因此他心中的焦灼可想而知。
勋翟为难地直想叹气,他挠了挠脑门,焦虑道:“可主公下了死令,让我们围住洞口,不让任何人进,我”
谢郢衣终于暴发了,他冷声道:“他凭什么不让!我才是她最亲近之人。”
勋翟心中狂点头道,对啊,他也觉得不应该啊,也觉得他讲得很有道理。
可是主公偏生要不讲理,他能怎么办,除了听令还能怎么办?
当然,这其中他也有一部分私心,他不想让谢郢衣将人带走,毕竟陈芮当真将主公救醒了,不仅如此,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主公竟恢复了原貌,状态也焕然一新。
有她在,他才能够安心。
就是对不起谢弟了。
他心生歉意,所以怎样都不会用强硬地手段,只能尽力安抚着他:“所以你也该体谅她才是,她如今大耗元气,正是需要好好休养,你先等等,容我与主公好生说说,等她醒来你便能见着人了。”
谢郢衣眼神深深幽幽地盯着洞府:“楚王,她不欠你的,你凭什么幽禁她?”
这时,楚沧月从内步出,有侍从替他披上斗篷,他没有再戴面具了,随着光线临摹出他的俊美面容时,谢郢衣怔了一下。
原来他的真实样貌是这样的。
他的心不知为何被刺了一下。
“孤只是想让她好生休息一下。”
谢郢衣回过神,他脸色难看道:“我会照顾她,不需要你们。”
“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孤有义务照料她。”楚沧月淡漠应道。
恢复了高岭之花的声貌之后,楚沧月与生俱来的贵族气势却是更加摄人,他的一言一行皆透着一种不可攀比的高岸。
“你”
陈白起这时爬了起来,听到这里,她整理了一下衣物与发丝,走了出去。
“我已经醒了,就不必劳烦楚王。”
她的声音有些虚弱发哑,但却还是妙龄少女的声线,不然一开口就是一把子老婆婆的苍老嗓音,她估计得吓一跳。
“阿芮,你醒了?”
谢郢衣眼中一亮,拂开勋翟的阻拦,冲向她身边。
其间有人想伸手拉住他,却被陈白起一道气劲给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