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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民政局汇合,付润晔停好车,刚好看见梁戈站在门口接电话,径直向他走过去。付润晔刚从公司下班过来,一身西装,肩背挺阔,鼻梁高挺,一副五官好似精细打磨过,脸部线条冷硬又流畅,没有表情的时候很冷淡,年轻又多金。引来不少旁人的注视和打量,梁戈看见了他,不得不说付润晔确实符合他的审美,看起来都比旁人顺眼,但也仅限于此。

等人走到跟前,梁戈才说:“这么正式,我去借个西装?”

梁戈怕热,夏天要么穿短袖短裤,要么薄衬衫换着穿,要让他多披件外套他没走两步就会心里发躁,他也只是嘴上说说,付润晔脱下外套,“没事,进去吧。”

工作人员递给他们一张表,梁戈写了几个字,突然说了句说:“离婚的是绿的?”

工作人员还没说话,付润晔就问:“你想离婚?”

梁戈一边写一边说:“何止想离婚,我还不想结,大老远跑过来跟你扯结婚证,就像陪小孩子过家家,你高兴就行呗。”

付润晔今年二十五,也只是小了他两岁而已,被他说的好像差了一轮。工作人员在他们两个之间来回看,梁戈说完后付润晔就不开口了,她注意到付润晔在听完这番话后咬了两下嘴唇,写字的手劲都更大了。

拍结婚照等排队,梁戈似乎很忙,不停地跟几个人打电话,听起来好像是某个供货商出事了,付润晔在他旁边坐着,不发一言。

拍照的时候摄影师让他们靠近一点,笑一下,别那么僵,看起来都不像小两口。

梁戈没什么耐心:“就这么拍。”

半个小时后从民政局出来,梁戈看着这个红色小本子,随手丢进车里,一眼都没再多看。

付润晔从储物盒里掏出一个红色绒盒,示意梁戈拿。

梁戈拿过,打开,一枚男士银戒静静嵌在中间。

付润晔说:“我爸妈给的。”

梁戈关上盒子:“我不戴。”

付润晔毫不意外,说:“随便你怎么处置。”

安静了片刻,他又问:“晚上有安排吗?”

“没有。”

付润晔说:“回一趟我家吧,我爸妈想见你。”

左一句爸妈右一句爸妈,把他当鸭子赶,梁戈已经烦不胜烦了,冷着脸说:“关我什么事。”

梁戈的不耐烦几乎写在了脸上,付润晔挑了下眉,没想到他会这么排斥,说:“不好意思。”

梁戈后靠在座椅里翻手机,懒得跟他多说。

“去哪?我送你。”付润晔说。

梁戈看了眼窗外,说:“就前面停。”

付润晔变道,说:“你家在这?”

“不在。”梁戈留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了,刚领的结婚证掉在地垫上,付润晔弯腰捡起来,跟自己的那本放在一起。

路边停着一辆银色奔驰,梁戈打开副驾驶坐进去,马玲君咧嘴一笑:“梁哥。”

“回来了。”梁戈说,“还是这么漂亮。”

马玲君转动方向盘,说:“前阵子太忙了,都没来得及看看爷爷,真是抱歉。”

“我们之间不说这个。”梁戈翻了两下手机,道:“供货商怎么回事?现在跑路?”

“听说是被举报了。”提到这事,马玲君烦躁地说:“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我刚跟他们谈完合作回来就出事了,我怀疑我们被盯上了。”

梁戈沉思一会,说:“最近先别动作了,让罗伟光安分点,等我过段时间安排。”

“好,都听梁哥的。”马玲君开着车,说:“这几年我原本还担心梁哥不在我们会干不好,还好没出什么大问题。”

“哪有离开了谁就不转了。”梁戈揣着兜,摸到兜里的戒指盒,反正他也不会戴,扔了也可惜,问:“玲君,谈恋爱没有?”

“啊,没有啊。”马玲君意外道:“怎么了?”

“那就行。”梁戈把戒指盒给她,说:“顺手捡的,试试能不能戴上。”

“不是吧梁哥,你顺手捡能捡到这么新的戒指啊。”马玲君抽空看了一眼,打笑说:“戒指也随意送,你不会暗恋我吧。”

“滚蛋。”梁戈嘴角噙着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找个对象好让我放心。”

“你这话说的,”马玲君说,“你不也是光棍?好歹给我找个嫂子做做榜样啊。”

他们这一帮人,除了张擎结婚了,其他人没一个有对象,眼里只有钱钱钱,都掉钱眼里了。梁戈根本没把付润晔当回事儿,默认自己还是单身,他往后一靠,说:“急什么。”

马玲君说:“大家都想你,不然今天去玩玩?”

梁戈这边一点头,当天晚上就在会所呼啦啦聚了一群,梁戈稳步走进去,喧哗的包厢静了下来,有人喊着梁哥,梁戈喉结耸动了一下,算作回应,在沙发上坐下,单看长相,梁戈的五官舒展大方,唇线硬朗,下巴略尖,偏有一双桃花眼,减弱了几分嚣张的气势,乍一看不太好相处,其实人还挺随和的。

几个生面孔想刷脸熟,上来给他敬酒,没等梁戈说话,张擎立马拉开他们,说:“谁让你们敬梁哥酒的,这么不懂事,谁带的你们。”

梁戈以前就在这上面栽过,从那以后就不吃外人敬的东西了,亲近他的人都知道。马玲君递来一杯酒,梁戈仰头喝了半杯,马玲君穿着贴身长裙,她等会要送梁戈回家,不能喝酒,招呼侍应生拿果汁来,伸出玉手,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说:“圈口有点大了,戴中指刚刚好。”

“不错。”梁戈跟她干杯,“以后出去就说你结婚了,没人灌你酒。”

“人哪是看我结不结婚啊,”马玲君点出实情,“明明是看你的面子。”

梁戈低笑,罗伟光叫了女陪,也有男的,包厢视线昏暗,站在梁戈面前任他挑。

梁戈带着审度的视线一一扫过他们的脸,懒懒地对站在边上的一个小男孩勾勾手,男孩立刻听话地坐到他身边,软软叫了声梁哥。

梁戈搂着他肩膀,男孩羞怯地低下头,梁戈说:“这个怎么样?”

几个兄弟拍手说好,笑得特别猥琐。

梁戈以前也有过几个短暂的恋情,不过都因为一些原因断了,觉得没意思,偶尔找找乐子也不错。他问这个漂亮的男孩叫什么名字。

男孩抿着嘴笑了一下,说:“姜成冰,家里人都叫我小姜。”

“家里人?”梁戈背靠着沙发背,马玲君为他点了根烟,梁戈夹在指尖,漫不经心地吸了一口,烟雾从鼻孔里散出来,侧脸轮廓高低错落,只是坐在那儿就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姜成冰直勾勾地看着,被他迷得头晕转向,眼神跟迷妹似的,嗯嗯点头,说:“我还有个哥哥。”

“多大了,家里人知不知道你在这儿?”

张擎听不下去,笑着说:“梁哥,你什么时候这么磨叽了,上床之前还要查下户口么?”

梁戈没理,朝姜成冰抬抬下巴,姜成冰回过神,说:“刚满20岁,不知道。”

“看你这样子像未成年,多问了两句。”梁戈抚上他的腰,姜成冰顺势趴在梁戈肩膀上,梁戈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重新开了间包房,把姜成冰丢上床。

姜成冰攀着梁戈叫得销魂,被操得直哭,屁股来回扭动,被梁戈抽了两巴掌才老实,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事后梁戈裸着上身打电话叫人来接,姜成冰躺在床上,泪眼模糊,一个想法从脑海中冒出来,想留一个梁戈的联系方式,梁戈在穿衣服,说:“要钱去找张擎,他会给你。”

姜成冰爬起来,“不是的,我……还想见你。”

“见我干什么?”梁戈邪笑,“难道你跟每个人睡完觉都要留个电话?”

梁戈穿戴好就离开了,过了半个小时,姜成冰的手机响起,他犹豫了几秒,接通了:“张总……”

张擎的声音有点阴沉,“你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姜成冰急道:“没有没有。”

“听话,成冰。”张擎说,“最近风声紧,我大哥又回来了,我们做事必须小心,不能让他知道。”

“好,我明白。”姜成冰答完,又问:“那我要的东西……明天可以给我吗?我快三天没碰了……”

张擎沉沉笑了两声,“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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