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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戈最常待的地方是三叶子酒吧,最早是他们三个合伙开的,梁戈有事没事都会来这喝点酒,生意越做越大以后,张擎就不怎么来了,跟罗伟光混在一起在自己新开的场子里玩,也就梁戈和载邦然还会经常来。

这里管事的都知道载邦然每次路过都会问梁戈在不在这,若是梁戈在,载邦然必定会待到梁戈走为止,若是不在,喝两杯就离开了。

三年前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吧台小哥给载邦然发了个消息,说梁戈来了,载邦然四十分钟后就出现在了酒吧,给吧台小哥塞了两张红钞,端起一瓶酒朝梁戈在的包间走去。

门开,里面只有梁戈一个人坐着喝酒,梁戈怕吵,音乐放的很小声,他进来视线都没偏一下:“来的这么快,这几年收买了多少我身边的人?”

载邦然顾自倒酒,说:“你不主动跟我说,我只好找人四处打听了。”

梁戈喝了一口酒,说:“出去,我今晚想自己待会。”

载邦然没动,屋内只有时高时低的音乐声,无声对峙了一会,他才问:“你很排斥我?”

“我早就跟你说明白了,”梁戈拿起遥控器换了首歌,靠在沙发背上,说:“好聚好散,你听不懂?”

载邦然手里紧紧抓着酒杯,说:“就因为我碰了毒?”

梁戈笑了声:“你这不是知道吗。”

虽然都是从黑社会拼出来的,但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梁戈心里有打量,高利贷,催债,赌博梁戈都干过,唯独毒品是底线,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从载邦然被钱迷了眼去碰毒品,他就容不下了。

不仅是他容不下,连当时的老大哥也容不下他,要砍掉他一只手,载邦然吓得要死,求梁戈救他,梁戈那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真帮他挡,手上那疤就一直在了,也是他们决裂的某种证明。

梁戈伤好后自立门户,从那以后载邦然安分许多,几年没有交流,直到老大哥去世载邦然上位他们才重新有接触,毕竟每次载邦然都拿生意合作当借口,想推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载邦然沉着声音说:“谁都会犯错,可你们连一次机会都不给我。”

“这么多年你改了吗?”梁戈的表情很是淡然,烈酒慢慢倒满酒杯,说:“没必要每次过来都穿这么严实,心知肚明的事,躲躲藏藏就没意思了。”

载邦然下意识摸了一下衣袖,说:“什么都瞒不过你。”

梁戈喝完杯中的酒,拿起外套站起身,说:“我走了。”

本想在这呆一晚上的,中途被载邦然打搅,心情不大舒畅,梁戈方一出门就觉得刚刚走过去那人有点眼熟,正想着,那人像心有感应般转过了头,梁戈定睛一看,意外道:“付润晔?”

“你怎么在这?”梁戈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二点了,付润晔看起来也不像是会来这种地方寻欢作乐的人。

付润晔说:“我来接我姐姐。”

梁戈点点头,说不上付润晔是穿西装打领带那一身好看还是这一身低调但奢华的休闲装更入他的眼,他盯着付润晔看了一会才问:“你刚从家里出来?”

“本来已经睡下了,”付润晔说,“开车过来也要半个小时。”

“还挺贴心。”梁戈说着,叫住一个服务生,问付润晔:“在哪个包间,我让人记着,把费用免了。”

付润晔也不客气,低头看了下信息,说:“a02。”

梁戈让服务生记下,让经理过后给他回电话,说,“位置给你们留着,随时过来玩。”

付润晔说:“谢谢。”

梁戈交代完就要走,付润晔又说:“这么晚了,要不然一起回去?”

“不用。”梁戈说,“我对你家里人没什么兴趣。”

梁戈走后,付润晔走到a02包间门口敲了两下门,沙发上东倒西歪躺着好几个人,付润晔把付庭雯捞起来,搂着她往外走,付庭雯喝的太多,差点吐在他身上,付润晔吓了一跳,赶紧把她推进洗手间,几分钟后又敲敲门,“姐,好了吗?”

“呕——”

“……”

半夜气温低,付庭雯躺在副驾驶位上,抵着风口吹,把酒意吹醒了一大半,付润晔一边开车一边嫌弃地用酒精打湿纸巾在衣服上擦,说:“你喝了多少,都给我衣服熏臭了。”

付庭雯闭着眼睛:“你推荐的这个酒吧服务确实挺好……你来过?”

“没有。”付润晔目视前方,“听朋友说的。”

“哦,我以为你转性了呢。”付庭雯抚着额头,“爸妈说你跟别人领证了,你是不是疯了?”

付润晔从兜里摸出一颗口香糖丢给她,“比你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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