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次,时笛意外地保持住了理智。
时笛抱起手臂,跟傅翎讲道理。
“如果你是一个真正的笨蛋,我说你‘装笨蛋’,其实是在夸你!你有什么好伤心的?”
傅翎顿了顿。
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眼角平平淡淡,没有一丝红痕。
傅翎神情自然地看向时笛,对上她惊讶的目光,甚至还歪了歪头。
“笛笛,你刚刚跟我说话吗?”
“……”
时笛沉默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甚至产生了一种“这男的是不是在演我”的可怕想法。
但是傻子怎么可能会演戏呢?
时笛晃了晃脑袋,甩开乱七八糟的想法,抓住证据,一针见血地问:“你刚刚在干嘛?你没哭?那你抖什么肩膀。”
傅翎慢慢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手臂,弱弱地说:“笛笛,有点冷。”
“?”时笛抿唇,拿了遥控器关掉客厅的窗帘,又问,“那你揉什么眼睛?”
面对时笛的连续质问,傅翎不退反进,凑到时笛面前,离得很近很近,然后用一根食指,扒拉住自己的下眼皮。
“睫毛进去了,揉不出来。好疼,笛笛吹吹。”
“你……”哪有这么巧的事?时笛不信,一股被蒙骗的感觉涌了上来,正想发火,视线却一顿。
傅翎眼角处还真有一根戳进去的睫毛。
难道,是真的?
这一切实在是太浑然天成了。
时笛在自己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伸手轻轻摁住傅翎的眼角,吹了两口气,把那根眼睫毛拨了出来。
傅翎眨眨眼,感觉舒服了,讨好地又感激地朝时笛笑笑,笑容里满是依恋的味道。
那种全心全意依赖一个人的神情,是属于小狗,属于婴孩,属于不谙世事的单纯生命,是很难演出来的。
时笛看得微愣,心中隐约升起的防备再次放松。
半开玩笑似的,对着傅翎说了一句。
“不要骗我哦,不然你会很惨。”
时家。
乌海换了一身休闲便衣,提着一个礼盒袋子走进了时家。
时彦秋正站在客厅中间,摆弄着一只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放到耳边,等待了许久,才没什么结果地挂断。
乌海打了声招呼:“小舅!”
时彦秋瞥了他一眼:“哎,小海,你也来了。”
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