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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回 推心置腹和盘托出,忍辱含垢秋后算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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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回推心置腹和盘托出,忍辱含垢秋后算账



蒋星渊命小钟跟着太医过去熬药,接过外敷的药膏,急匆匆回到殿内,看见絮娘蜷缩着身子坐在床里。

“娘……”他知道她惊魂未定,单膝跪在床沿,声音放得很低,伸出一只手牵她,“已经没事了,我请动圣上出面,将你接进宫里。从今往后,再也没有人可以将我们分开。”

絮娘早从周遭大片大片的明黄和宫人的装扮中猜出什么,闻言表情愈加惊惶:“为什么要进宫?阿渊,我……我想回我们原来那个家……”

她口中说的家,是刚来京兆时,蒋星渊租赁的那个房子。

蒋星渊心里一软又一疼,神色变得更加温柔,轻声道:“娘,我们回不去了。你留在宫里陪我,不好吗?”

他慢慢靠近她,将柔弱的身子搂进怀里,狠心说出残忍的事实:“娘,你知不知道,你和亡故的乐阳公主生得一模一样?圣上和三王爷都对她情根深种,因此对你另眼相待。只要你愿意,可以轻易获得寻常妃子想都不敢想的圣宠,拥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在告诉她,徐元昌待她再好,本质上也不过是拿她当替身。

不管她对名义上的夫君有没有动情,如今都必须和对方划清界限,听他的话博得圣上的欢心,坚定地站在他这边。

絮娘对蒋星渊深信不疑,闻言愣怔片刻,苦笑道:“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徐元昌对她志在必得,娶进家里之后,又表现出难得的耐心,愿意一再退让。

蒋星渊见她不像特别伤心的样子,心里一松,手臂却搂得更紧。

“娘,你别怨我心狠。”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偏过脸亲昵地磨蹭她如云的青丝,“听到你被人陷害、下落不明的消息,我怕稍一耽搁,便会后悔终生,因此只能求圣上出手。”

“我但凡有一点儿办法……但凡有一点儿办法……”他重复着,温热的泪水顺着细长的玉颈,滑向她的香肩,烫得她轻轻哆嗦,“娘,要不是走投无路,我不愿把你交给任何人。”

如果他笨一点儿,鲁莽一点儿,大概会不顾一切地跑到徐元昌的外宅要人。

然而,就算问出絮娘的下落,赶到凝香楼后,他也未必能在一群打手的包围下,带着絮娘全身而退。

请圣上撑腰,再以世子的性命做要挟,逼迫三王妃亲自把絮娘送过来,是他能想到的,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他机关算尽,奋不顾身,最怕的却是絮娘不能理解,不肯领情。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絮娘主动伸出双臂勾住他的脖颈,眼泪跟着落下,道:“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阿渊,对不住,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娘怎么说这么生分的话?”蒋星渊轻轻抚摸着光裸的脊背,见她精神还好,硬着心肠问起前因后果,“娘,你跟我仔细说说,嫁给徐元昌的这段时间,你到底遭遇了什么?他真的待你好吗?王府里哪些人与你有仇?在此之前,她们有没有通过别的方式欺负你?”

他压根不信祁氏的话。

若非她故意纵容,一个侧妃,翻不出这么大的风浪。

闻言,絮娘的睫毛心虚地眨了眨,看向明黄色的床帐,道:“事情都过去了,', '')('第二百零九回 推心置腹和盘托出,忍辱含垢秋后算账 (第2/2页)

我不想再提。”

“过不去。”蒋星渊眼底闪过杀意,唇角勾出个冰冷的弧度,“每个人都该为自己做过的错事付出代价。”

絮娘紧张地环住他的肩膀,道:“阿渊,你想做什么?你别干傻事!”

“在娘的眼里,我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需要你保护的孩子吗?”蒋星渊掩住眼眸里的情绪,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我就这么没用,没办法在保全自己的前提下,给娘讨个说法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絮娘咬住嘴唇,想要如实相告,又有些难以启齿。

“那是什么意思?”蒋星渊精准把握絮娘的心理,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眼睛里闪烁着泪意,“还是说,娘对徐元昌动了真情,心甘情愿当他心爱之人的替身,反将儿子看成外人,连一句实话都不肯跟儿子说?”

絮娘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我没有……”她无力地靠在他胸口,泪水湿透深色的衣襟,身子颤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你若真想知道,我全都告诉你……”

她断断续续地将徐元昌的古怪癖好和王府诸多密辛讲给他听,又说了徐宏焕如何在中秋之夜下药逼jianian,自己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应对之法,反而阴错阳差地跌进更绝望的深渊。

她将那些护卫们怎么觊觎自己,怎么趁人之危,玩弄了她整整一夜的事和盘托出,只隐去萧琸夫妇的身份,不肯牵连无辜之人。

蒋星渊气得浑身发抖,一手死死扣着絮娘的后脑勺,不肯让她看见自己阴云密布的表情。

“娘为什么要瞒着我?”他越说越恨,恨徐元昌的无耻,更恨自己的迟钝,“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知道错了……”絮娘感知到他激烈的情绪,害怕地紧紧搂住他的腰,“我不想让你分心,以为自己再忍一忍,就能熬过去,没想到她们会恨我入骨,痛下杀手……”

直到这会儿,她才有了些逃出生天的真实感,心有余悸地哭道:“阿渊,你别生我的气,我以后不敢了……我在台上被那些人欺辱的时候,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她鼓起勇气做出尝试,却被现实狠狠扇了一耳光。

她吓破胆子,比以前更加依赖他,心甘情愿地将所有权利让渡,交给他做主。

蒋星渊长长叹了口气。

满腔戾气被她三言两语化作一滩春水,他抱着残破不堪的身子坐在床边,打开药瓶帮她上药,低声哄道:“我没有生你的气,都是我不好。”

发现絮娘和乐阳公主相像的时候,他不该犹豫。

世道艰难,容不得他有片刻心软。

无论如何,她还是同他一起,陷进这个牢笼里来了。

小钟端着熬好的药汤进殿,绕过画着竹石花鸟的屏风,瞧见龙床上的景象,吓得脖子一缩,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虽然没有看清,可浑身赤裸的美人坐在干爹腿上,软得跟没骨头似的,乖乖将双腿分开,由着修长白皙的手探进腿心,无论是散落在他袖间的青丝,还是若隐若现的胸脯,都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隐忍却撩人的呻吟声传进耳朵,有气无力的,叫得像发春的猫儿。

他暗暗咂舌——

乖乖,怪不得干爹不肯让他叫干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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