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幸运的是,此刻他们还有一个身影可以依靠,舞台上的那个少年,将为他们解答心中的困惑。
对于一个心有疑惑的人来说,有人能解答他的问题,这大抵是最幸运的事情了。
舞台上,徐川竭尽所能的为每一个提出问题的人进行解答。
幸运的是,一切都算顺利。
唯一让他稍有遗憾的是,在提问环节,站出来的华国学者,并不多。
仅有寥寥数位华国籍的数学教授举手起身的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或许和国人含蓄的心态有一定的关系,但更多的,是他的祖国在这一基础领域的薄弱。
不过这事急不来,只能等待时间推移慢慢发展。
提问环节结束之后,这次的数学报告会的主体,就正式结束了。
当然,晚上的晚会和舞会,是一贯的传统。
报告会结束之后,徐川走下舞台,大礼堂中的那些媒体记者就迅速围了过来。
“徐川先生,我是《ab广播公司》的记者,听说您此前在做出过巨大的贡献,那么您对其他学科,像物理或化学是否有兴趣?”
徐川“我对物理挺感兴趣的,高能物理的确让人着迷,对撞实验能让人深入了解这个世界本质。”
“徐川先生,我是《华盛顿邮报》的记者,请问您对这次证明霍奇猜想有十足的把握吗?”
徐川“当然,我对代数簇与群映射工具有着十足的信心,它能撬开霍奇猜想的大门,将我们带进一个新的世界。”
“徐川先生,我是《华尔街日报》的记者,请问您以后会在普林斯顿担任数学教授吗?”
“”
一连串的各种问题砸了过来,徐川选择性的回答了一些,然后就想熘走。
但遗憾的是这些媒体记者很显然不打算那么轻易的放过他,更何况在大礼堂这种封闭性质的空间中。
好在普林斯顿的工作人员及时过来进行了解围,这才得以让他逃出来。
说实话,在徐川看来,应付那些提问角度奇奇怪怪的记者比研究数学都还要难。
这些‘人精’一样的媒体记者,习惯性在问题中挖坑,以及为了流量而断章取义的截取采访的一部分内容进行发表,以至于经常将某个学者或者科学家坑的无fu说。
相对比其他的学科,数学在被记者坑的程度还稍微好点。
被媒体坑的最严重的领域当属医学和生物学科了,毕竟这两经常涉及人身安全什么的。
此前甚至还一度出现过科学家和记者的公开对峙的情况。
比如日不落国‘卡迪夫大学’的三名医学博士在《卫报》上发表文章,愤怒的谴责《每日邮报》采访他们的报道严重失实。
起因是他们发现人类大脑额叶有一种被称为gaba的神经递质,它的浓度可能与某种类型的冲动型人格有关。
但《每日邮报》对这项研究成果是这样报道的
【‘卡迪夫大学’的一项研究显示,近日发生在英格兰地区的破坏性骚乱是由参与者大脑缺乏某种化学成分造成的。】
新闻发布后,点击量迅速突破百万,读者们以讹传讹,最后出现了“科学家们声称暴徒们并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负责,他们没法控制自己,因为他们大脑中的gaba太少了!”的言论。
而某离谱的报刊《太阳报》甚至还声称自己创造性地介绍了一种神奇的鼻腔喷雾,能通过控制gaba制止酒后斗殴。
这离谱的转变和谣言,可见部分‘无良’报刊根本就没有德操,而大部分的科学家基本都还是挺有操守的。
这两者遇到,大抵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所以除了小部分比较喜欢出风头的科学家,其他大部分的科学家并不怎么喜欢媒体采访。
一方面是要回答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实在太难了。
另一方面还得小心某天就被断章取义了。
报告会完满的结束后,普林斯顿亚历山大音乐厅中,晚会如期举办着。
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操办下,徐川站在了舞厅的正中央,而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院长彼得·戈达德在典雅的音乐中,端着一瓶价值不菲的香槟走了过来,站在了他的面前。
“打开它吧,现在它是属于你的。”
一脸笑容的彼得·戈达德将香槟递给了过来,徐川没有任何犹豫的从托盘上拿起这支香槟。
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后,大拇指摁住瓶口的木塞,瓶身转动两圈后,‘砰~’的一声,瓶塞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而细密的泡沫四溅开来,喷涌到了不少嘉宾的身上。
没有人会在意这个,反而无数的人想上前从徐川手中讨得一杯荣耀的香槟。
毕竟这是证明了霍奇猜想的荣耀。
微笑着应付完前来交谈的数学家后,徐川刚想起身去找一下让-皮埃尔·塞尔教授,这位老人就恰逢时机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祝贺你,年轻的天才。”
在普林斯顿数学系主任查里斯·费弗曼的陪同下,这位年过九十的老者站在了他的面前,笑着恭喜道。
“塞尔教授。”徐川惊喜的走了过去,半搀扶着这位近百岁的老人。
老人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感叹到“我从未想过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霍奇猜想被解决的一天,你带来了奇迹。”
徐川笑道“还有同行评审呢,我的证明论文是否能经过这一关还是个未知数。”
塞尔教授笑了笑,道“无论是德利涅还是法尔廷斯,都对你的论文做出了很高的评价,相信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徐川“那就借您吉言了,希望这次能将霍奇猜想从数学殿堂中摘下来。”
两人聊了一会后,塞尔教授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臂,告别道“好好享受今晚的舞会吧,它是属于你的荣耀。”
“我一个糟老头子就不多打扰了。若是有时间,我很欢迎你来巴黎大学找我聊天。”
徐川连忙道“我一定会去的。”
让-皮埃尔·塞尔教授离去,身边又有人走了过来。